是當真有什麼把柄被人捏在了手裡,這是遞*來要通融的?”林青雲心裡揣著疑惑,臉上的表情自然就變得有些鬱結。
邊上李福秀跟著林青雲時間不短,看見林青雲的表情頓時就明白了林青雲心裡存著疑惑。只是他也不過是個師爺,也就是幫著跑跑腿,有事的時候順便一起參詳參詳,偶爾還要給林青雲提個醒。
早上展暮雲與林青雲密談一番後,林青雲對展暮雲表現出來的親暱與熟絡就讓李福秀感覺有些不對,但李福秀卻也不好說些什麼。這個時候見著林青雲又跟早上接到展暮雲帖子時一個表情,李福秀心裡不知道怎麼就生出一股荒誕的想法:自己這位縣尊會不會因為這一封信又改變了立場,轉而去幫譚縱了?
李福秀整理了一番心情,臉上卻還是那副鄭重模樣:“送信來的是一位大內侍衛。”見林青雲並沒有什麼表現,李福秀立即又接著道:“這位侍衛穿著公服,叫門時還把銘牌拿了出來,說話時也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樣。”
“恩?”林青雲這個時候卻是終於被李福秀的一番話說動了心思,連忙從李福秀手上接過信封,三下兩下拆開後將信打了開來。
信上的八個字卻是讓林青雲心裡一驚,就連手上的牛皮信封掉在了地上也未發現,只是連忙將信摺好塞進袖籠,然後催問道:“那位侍衛可還在衙裡?快引我去。”
李福秀見著林青雲這副模樣,心裡頓時咯噔一聲,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想怕是要不信言中,因此腦海中不自覺就浮現出一股不可置信的感覺來。只是李福秀嘴上卻是還順著話回答道:“嚴侍衛行事匆匆模樣,只是將信交到我手上便立即走了。”
林青雲聽了,卻是哎呀一聲叫出聲來,竟是一下不慎跌倒下去。好在林青雲的背後正是書桌,因此他這一跌,也不過是靠在了書桌上。只是雙手順勢去撐的時候,卻是不小心掀翻了桌上的花瓶。
這花瓶本來是林青雲極喜歡的一件珍品,若是平時下人擦拭時留下兩個指印在上面都得一陣好罵。只是這個時候林青雲卻是壓根忘卻了這件事情,只是在那不斷的捶胸頓足。
見林青雲這副癲狂懊惱的模樣,李福秀卻是不好過去,只得站在原地勸解道:“縣尊何必如此,即便是有天大的問題想必也能有機會補救,又何須如此。”
林青雲聽了,卻是一怔,隨即便清醒過來。這時候也顧不得喊人來收拾地上的殘片了,只是連忙吩咐李福秀道:“師爺快去幫我傳轎,我這會兒便要去面見譚大人。”
林青雲這副風風火火的模樣可是真正出乎了李福秀的意料。
李福秀平日裡想來最重威儀,便是下人略有些失儀都會招來一頓訓斥。可早上接到展暮雲那封信的時候,就有些舉止失當。而現在更是誇張,竟是一副癲狂模樣。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這都快宵禁了,竟然還要去找譚縱。
要知道現在可是快晚上十點了,過去還能幹什麼?難不成去聽別人的牆腳不成?譚大人那位小妾倒的確是長的花容月貌、顛倒眾生,只是你堂堂一個無錫縣的縣尊,卻跑去打攪別人的好事,也不怕被人說三道四指責麼!
只是這話李福秀打死也不能說出口,也就只能在心理面叨咕兩聲,嘴上卻又不得不勸慰道:“縣尊,這時候怕是有些不適當吧,怕是譚大人都睡下了。”
林青雲聽了,卻是急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此事如此重大,他又怎麼可能睡的著,這會兒怕是正等著我去商議呢。”說罷,卻是自己就要出門去。
李福秀見林青雲說的言之鑿鑿的,對於信裡的內容更是好奇。特別是下午林青雲接了那件案子後,李福秀相信,只要譚縱不是太笨,必然能品味出來林青雲的轉變。這個時候,譚縱一封信卻是讓林青雲進退失據,必然是早已經想妥當了的,又怎麼可能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