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林青雲去商議什麼大事!
“縣尊,縣尊。”李福秀卻是將林青雲拉住道:“縣尊,我看不如先派人去客棧瞧瞧。若是譚大人睡下了,那便明日一早再登門。若是沒睡著,便說是去打個前站的,咱們稍後就到,你看此法可還妥當?若是譚大人當真睡著了,咱們這般興匆匆地過去,可不就是冒犯了麼,那可是大大的不妥當啊!”
林青雲卻是完全不做如此想,只是急道:“我現在去,不是更顯誠意?即便譚大人當真睡著了,我們不去叫門就是了。又有什麼妥當不妥當的。來人,傳轎,快傳轎!”卻是自己叫起人來了。
林青雲這一喊,整個縣衙的後院頓時都忙亂起來。這都三更半夜了,縣尊竟然要出門,那些個在縣衙裡當班的差役、林府的僕人又有哪個敢怠慢!便是那些在縣衙值班的巡捕也被叫了過來——雖然已經在城裡拉網搜尋了兩三遍,可誰也不清楚山越蠻子是不是還藏在城裡的什麼地方。這個時候縣尊要出門,自然必須要有巡捕來隨行保護。
李福秀見整個縣衙都被林青雲一句話攪的跟沸水一樣的人聲鼎沸,腦門上頓時急的汗都出來了。這個時候李福秀卻是沒辦法再去管這麼多了,只得趁林青雲還沒出門,在後面大聲道:“縣尊,譚大人這個時候怕是未必想見你啊!”
林青雲被李福秀這一句話說的一愣,一時半會竟是反應不過來,只是怔在那道:“福秀,你說什麼?譚大人不願意見我?”林青雲恍惚中,便是連師爺也不叫了,竟是喊了李福秀的名字,顯然是被李福秀這一句戶說的失了神。
一腦門子冷汗的李福秀卻是急急忙忙地關了門,又將林青雲拉扯到書桌後的高背椅後坐好,這才提醒道:“縣尊,下午頭你可是還讓展先生遞了文案過去的。”
林青雲這個時候被李福秀這麼一提醒卻是驚出一身汗來。下午的時候,他為了表示合作的誠意,即便明知道展暮雲與譚縱不合,可還是故意讓展暮雲代替他去給譚縱遞案子的文書。當時他還不以為意,畢竟相比來說,展暮雲可能帶來的誘惑明顯要大的多。
可現在看來,他卻是被展暮雲忽悠的失了腦子,竟然在八字僅僅只有一撇的情況下就把譚縱得罪了。而這還不是最讓林青雲抑鬱的,關鍵的是,顯然這件事情把譚縱觸怒了,所以才會派手下的侍衛穿著一身公服帶上銘牌來遞訊息。
而這訊息在這個時候遞上來,顯然比展暮雲的空口之談要重要許多。
這可是譚縱明晃晃的在敲打他林青雲啊,又如何能不讓他林青雲頹喪!他下午那一件事情,可真正算得上是枉做小人了,竟是生生給自己豎了一個天大的敵人!
林青雲想清楚其中關節,卻是連連哀嘆道:“展暮雲誤我,展暮雲誤我!”一時間,竟是整個人都失了神采。
李福秀這個時候卻是又勸慰林青雲道:“縣尊不必如此,以福秀看來,譚大人未必如大人所想的一般。”
這句話一出來,林青雲卻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急問道:“師爺教我,師爺教我!”
第兩百零六章 亡羊補牢
林青雲的失態非但沒有讓李福秀有失望的感覺,相反,他心裡卻是有一種極為隱晦的,一種自己即將揚眉吐氣的感覺。
一直以來,李福秀面對在無錫縣表現極為優秀的林青雲,都有一種莫名的壓力。這種壓力,讓林青雲的一言一行都全部轉化進了李福秀的腦子裡面,讓李福秀不得不去仔細揣摩林青雲的這些行為、動作、語言是否還有其他的深意在裡面。
只是,今天從早上開始,林青雲就連連失誤,這讓李福秀意識到,林青雲也並非他想象中的那麼優秀,甚至於今天的表現都可以用幼稚這樣一個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