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為著保命,供出李家的那個,也是平常,誰叫她倒黴呢,也不見得就跟誰有關係。”
似乎確實不是貴妃娘娘所為?燃墨退下來之後,也在琢磨這件事,但禧妃娘娘的意思,卻似乎篤定了是貴妃娘娘在幕後操縱?來討太子妃的好?
要說燃墨伺候衛貴妃也有三年了,對她的秉性和孃家的助力其實也是清楚的,就算衛貴妃謹慎,不肯對著她說出心底的話來,可是平日裡衛貴妃做些什麼,孃家親戚進宮來說些什麼,她卻是打探的清楚的,若是做出這樣的事來,就算瞞著自己,總也得有些蛛絲馬跡叫自己知道,可是確實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也不知道禧妃娘娘到底是怎麼這樣篤定的。
燃墨回了下處,自己細細琢磨了半日,總覺得不妥,便又尋了個藉口,去見禧妃。
禧妃這兩日並不太待見她,如今這帝都的八卦傳的如火如荼,李維元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已經出具了休書,把妹子休逐回家。
就是禧妃叫母親帶了自己的親筆信去給李夫人,也沒有任何作用。
李家的意思是:禧妃娘娘尊貴,若是吩咐別的事,自然是遵命的。可是如今那和尚還在順天府審著,府裡也已經審過了奴才,作實了這件事,通姦此事,絕無姑息的餘地,李家不能有不貞之婦。
連李家的三少爺,也氣的住到廟裡去了。
禧妃知道這件事已經無可挽回,只在心中記了這個仇,心裡把衛貴妃恨出一溏血來,只想抓著她的小辮子,給她好看,偏偏自己費盡心機安插到衛貴妃身邊的宮女,口口聲聲的說,此事看來與衛貴妃無關。
真是把她氣的雙眼發黑,禧妃還指望燃墨給她找到衛貴妃的漏子,好讓她出手呢!
這丫頭,膽子倒是真不小,就撿著貴妃的高枝兒去了不成?
禧妃冷笑道:“不是她?你怎麼就這麼篤定,她說不是她就不是她?還是……她給了你什麼好處,叫你這般能肯定?”
燃墨聽見這話,哪裡還站得住,頓時就跪下了:“娘娘明鑑,奴婢這心裡向來是只有娘娘一個主子的。奴婢在那邊兒服侍也是時時警醒,可貴妃娘娘那邊是絲毫動靜都不曾有,實在不像是她在後頭做了什麼。奴婢只是想著,在主子跟前,心裡想的是什麼,也就說什麼,更何況這樣的大事呢?”
燃墨偷偷看一看禧妃娘娘的面沉如水,知道她心裡頭不痛快,把心一橫,接著道:“奴婢也不敢說什麼事都能打探到,只是把該回的都回了,娘娘多知道幾處的動靜,有個比對印證的,越發好些。便是奴婢心裡也只是想著,這事兒冤有頭債有主,若另外有背後的禍首,娘娘若是錯信了,貴妃娘娘原不足為道,只是卻錯過了真人,一則隱患未除,叫人擔憂,二則反叫人背後笑娘娘沒手段。奴婢是娘娘的奴婢,一心只想著娘娘,才敢對娘娘說這樣的話,奴婢死不足惜,只怕娘娘吃了虧。還求娘娘明鑑。”
這話聽的禧妃臉色鬆動幾分,想著這丫頭素來忠心,且她也明白,在這宮裡,自己要她的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諒她也不敢背主,便開口道:“你說不是衛氏,我原也有些疑惑,她這些日子有些什麼動靜,你都一一說來我聽聽。”
“是。”燃墨鬆了一口氣,剛說了個開頭,禧妃的貼身宮女,在門口守著的百靈進來回道:“娘娘,東宮吳側妃打發人來尋燃墨,說是有事兒要與她說話。”
吳側妃?禧妃不由奇了:“她找你做什麼?”
燃墨一臉茫然,她是貴妃宮中女官,與東宮並沒有什麼來往:“奴婢也不知道……或許奴婢如今管著宮中文書檔子,她要找什麼記錄也未可知。”
禧妃點點頭,想了想:“也罷,你去吧,這邊兒的事,回頭再說。”
燃墨便一臉莫名其妙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