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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憑什麼,憑什麼呀!

“別再喝了,你看你的臉色,你這是向我抗議?”蕭霆真攔住他的手,蹙眉道。

沈贊捏著酒杯,呵呵一笑,“憑什麼呀,你哪來的自信要我抗議?”

蕭霆真受夠了沈讚的冷嘲熱諷,受夠了他的忽視,一把掐住他的下顎令他看向自己,然而他看見沈讚的眼睛裡只有迷濛的一片,並無他的身影。

“你與我在一起就這麼不開心?非得灌醉自己不可?”想到他本是千杯不醉,如今卻醉意朦朧,蕭霆真氣得頭疼。

沈贊一把拍開他的手,此時的他確實神志不清了,綺蓮坊的酒總是那麼霸道,“我……我有什麼不開心?你買了我的初夜,許我只接你一位恩客,只與你談笑風生,只對你百般順從,還不夠麼?嗯?還不夠麼……”

這些話分明與蕭霆真對不上號,沈贊顯然是醉話連篇了,而這些話恰好使蕭霆真窺見了什麼秘密,“誰買了你的初夜,嗯?”

沈贊眼角微溼,笑著笑著竟溢位了淚,想必是委屈至極,而倔強如他,怎肯輕易低頭,“不是你麼,花了一百兩,他媽才一百兩,要我死心塌地只跟你一人,你如何好意思?想你堂堂一朝之相……之相……呵、呵……”

最後幾字越說越模糊,蕭霆真幾乎聽不清楚,但他隱隱猜到了什麼,突然,酒坊外傳來一陣勒馬聲,引得酒客們伸頸。

那騎馬飛奔而來的人看見酒坊外停著另一匹馬,立即翻身下馬,風塵僕僕地疾步走了進來。蕭霆真看見他,一霎間似乎全都明白了,他立即起身,冷笑道:“真是巧啊。”

那人面若冰霜,帶著一身雨露之氣,氣息微喘,直直地盯著坐在酒桌旁醉醺醺的沈贊,“我來帶他走。”

“呵,帶他走?”蕭霆真看了沈贊一眼,道,“賀相憑什麼帶他走?”

憑什麼?又是憑什麼。做任何事都得先搬出緣由,賀玄行事光明磊落,唯獨在某事上畏畏縮縮,不敢明見天日,膽小得猶如鼠類,然而正是這般地怯懦,使得眼前這人有了可趁之機,若他再龜縮下去,那從今以後,他便與沈贊形同路人。

“你問我憑什麼,那我便告訴你——”賀玄鎮定地走過去,扶住沈讚的肩,目光毫不退讓地直視蕭霆真,“他是我的人。”

話落,只見沈贊仰起腦袋,輕輕地蹭了蹭賀玄的身前,這般無意識的親暱,使得蕭霆真怒火中燒。作者有話要說: 蕭將軍要黑化了,賀沈二人要糖化了。。。

☆、叄柒

然而才令賀玄暖心一會兒,沈贊便突然發作,一把推開了賀玄,板著臉站起身來,一根手指直戳這廝的鼻樑尖,罵罵咧咧道:“誰是你的人!少自作多情!”

蕭霆真一挑眉,耐人尋味地看著賀玄,只見他臉色青白相交,分外難看。

“看來賀相表錯情了,呵。”蕭霆真不忘火上澆油。

沈贊也跟著嗤笑起來,顫了顫肩膀,扶著桌子腿腳微微發軟地走了幾步,隨後舉起一隻手在空中胡亂地揮了揮,“我走了,別想我呀。”

賀玄繃著臉,強忍著難堪瞥了蕭霆真一眼,“我去追他。”

既然臉皮撕破,已到了這番田地,蕭霆真也不必與賀玄虛與委蛇,直言道:“丞相大人,看你放下姿態對沈贊窮追不捨的份上,我便好意告知你一聲,他不會是你的人,因為,他會是我的人。”

賀玄倏地咬緊牙關,一排白玉似的牙險些被碾碎在嘴裡。

“那便……走著瞧。”

說罷,他風馳電掣般追了出去。

蕭霆真覺得可笑,卻也不著急,一個人竟又坐了下來,拿起酒壺往杯中斟了一杯,慢慢品飲。

不一會兒從酒坊外步履匆匆地走進來一個人,其貌不揚,一身灰衣,他走近蕭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