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書裡寫的跨大洋電話機制作方法沒有教給你嗎”他只能報以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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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混蛋,聽說他被打了……”顏可遲疑著,“我還是去醫院探望他一下吧,好歹也是我師父……喂,小熙,你真的不出來陪我麼?燕歸來那隻禽獸沒有欺負你吧?”
“你胡說什麼啊!”關小熙瞬間鬧了大紅臉。
“嘿嘿,我知道他不在家,你還是出來陪我一下吧,要是我明天輸了,你也許就一輩子見不到我了。”
少年最後一句話讓關小熙驚訝得張大了嘴:“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你別這樣顏可……”
“沒別的意思,我輸了我就退出圈子,一輩子窩進大山裡當老師去,反正有Jim陪著我,我挺喜歡那地方的,喂,小熙,不過你就這麼相信我會輸?嘿嘿,出來陪陪我吧,我還沒吃晚飯呢,NND,好久沒吃到肉了……”
拿耍賴少年沒轍的關小熙,只能換了衣服去車站與他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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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的少年,亮著灼灼的雙眼。
春天的晚風,夾著細碎的柳絮,洋洋灑灑的暖意,燻得讓人發醉,關小熙在湖邊的車站見到了久違的少年。
顏可白皙的面板已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柔軟的頭髮又染回了純黑的顏色,個子似乎又拔節了不少,連帶身材都更加挺拔有力,如一株在山中生長的野樹,秀氣的眉眼間以染上了山風的氣息,成熟,獨立,堅毅,關小熙從來未想過短短三個月就可以讓人產生那麼大的變化。
她才走到他身邊,他就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Jim呢?沒和你一起?”
“哈哈,現在三頭牛拉著他他都不願意從山裡出來,”顏可說,“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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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了晚飯,買了水果,在醫院的特級病房見到了被重重保安保護著的花阡陌。
顯然陸蕭的一拳給老人留下了可怕的心理陰影,顏可望著自家師父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只能強忍著繃緊了笑神經。
“孽徒,你還有臉來見我?”
花阡陌把水果籃子摔倒了地上,冷冷的目光只望著天花板,看也不看兩個來訪的孩子。
顏可只垂著手,瞪著他,沒有說話。
這對師徒冷戰半晌,花阡陌終於轉過頭,把目光在顏可身上打量一遍,挑剔地想要找出更多的錯誤,可少年拔節的身材無論如何都只能讓他想到欣慰的詞語,對此花阡陌只能伸出手指,重重地戳著少年的胸膛,一字一句恨聲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跑得沒影,現在又回來做什麼?你看看你,像什麼話,你吃錯藥了去找燕歸來宣戰?還發出那種宣言,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很帥?以為這樣能泡到女人?你毛都沒長齊,你就想飛了你,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父麼?”
“您畢竟是我的師父。”顏可不卑不亢地說:“不管怎樣,您受傷了,我就該來看您,至於您接不接受……”
“哈哈,你還認我這個師父?”花阡陌不怒反笑,戳著少年胸膛,一下一下,好像要把他的肋骨都戳穿,而老人的語氣中是激烈的痛恨與憤怒,“顏可,你都忘了我教過你什麼?你都忘了師父當年是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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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阡陌當年一夜間退隱,金盆洗手,這是圈子內人人知道的事。
而事實上老人是避了燕歸來年輕的鋒芒,無關什麼內鬥必傷的大義,只為了自己一脈的名譽不受損傷,這是顏可早年就知道的事。
可是,老人這樣做,不代表少年也想當個烏龜縮排殼裡,在對方鋒芒正盛的時候遠遠避開,在對方陷入困境之時落井下石,老人的做法讓少年萬分鄙夷。
為何要這樣?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