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過男人就要堂堂正正的嗎?
難道真的是教人容易做人難麼?
少年想不通,他只能仰著頭,認真地說:“我只記得師父教過我,做男人,就要堂堂正正,無論是處於上位,還是在社會最底層,無論我們被人如何誤解,被人如何看不起,無論我們這一生多少勝負,要記住的,是我們從未輸過的,永不彎曲的脊樑。”
說完,他拉起少女,扭頭就走出了病房,留下花阡陌一人,對著空空蕩蕩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蒼白的燈光下,他臉上的淤青似乎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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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輸……再怎麼樣,你好歹還代表著我的名聲。”
在病床上沉默的老人忽然喃喃自語起來,末了,他招手喚來新聘請的第十五任秘書小姐,“把我的手提拿來。”他對秘書說。
“是您前天出席晚宴上使用的那臺,還是為時代週刊拍攝封面時使用的那臺,還是當代名人雜誌後天採訪您時您準備的那臺,還是您為XX廠商做代言人他們送給您的那臺,還是情人節時您的花粉們寄來的那些粉紅漆面的上網本,還是您去籤售會時展覽的那臺……哦,對不起,我忘了那臺已經摔壞了,那麼您是要……”
“我家裡,書櫃底層,插著很多線的,黑色的最老的那臺!”
花阡陌不耐煩地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那臺凝結了他的技術與心血的並不靚麗的筆記本,他自成為明星以來,就再也沒有用過。
我們代代相傳的信仰【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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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顏可與燕歸來的正式對決,也代表著駭客界年輕一輩與老一輩頂尖者的交鋒。
儘管,燕歸來所謂的“老”,只能形容他的資歷與名望。
但正因如此,這個十年前就成名的人物,成了無數人心中不可逾越的神話,二十歲,許多人二十歲時才剛剛入門,而燕歸來在二十歲前就已成名,光這一點,就讓年輕一輩望而卻步,燕歸來不光是一個領袖,他更作為陰沉遙遠的大石頭,壓抑在每一個年輕人的心中,有他在,便無人敢張揚,無人敢驕傲,也許這是好事,也許這是壞事,年輕的翅膀尚未長成已被削去翎毛剝去自信,少年們失了銳氣便失了前進的動力,直到今日,才有顏可一人站了出來。
攜一身鋒芒,少年在黑夜裡倔強地仰頭,目光如炬,越過了九天之外的星斗。
這一幕,與十年前另一個少年的遺憾,是何曾相似。
也許正是為了彌補心中的遺憾,燕歸來欣然接受了這一份挑戰。
也許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能明白這樣的感受,身為巔峰上的神話,對於後輩的宣戰,應戰就等於自降身份,若贏了,會被說成以大欺小,勝之卑鄙,若輸了,更讓一世名望付為流水,所以最好的選擇,便是無視。
當年的花阡陌,對於燕歸來的宣戰,就連一個字都沒有回應,直到他退隱。
在時光中轉輾了十年的遺憾,燕歸來不想讓它在少年的身上重演,他應了,他允了,他接受了,在他把車停到拘留所大門前的時候,他的腦海中依然是少年和少女在一起時揮之不去的笑貌。
少女有一張少年的近照,是幾個月前在機場拍的,照片上的少年,金髮明媚,笑容如三月的陽光,這張照片洗出來後一直被少女藏在抽屜裡,少女怕他看到,可他早已經看到了,只是他沒有說,悶在心裡,他說不清這種讓他憋悶不爽的感覺是什麼,也許是私心,他想,也許接受少年的挑戰,更多的是因為這份私心,他只想自私地,把少女據為己有。
少年在照片上燦爛的笑容是燕歸來心中一根細微的、不屑的、卻又扎得他日夜疼痛的刺,他簡直難以想象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