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又抓過他的手心寫:“你?”
他笑得眸子微微眯起,然後輕輕點頭。
一時之間,我有些呆怔。
三年了,安喬陽和我在落雨山上快三年了,我和他,每天都是客客氣氣的,似最熟悉的陌生人。
客氣地問安,客氣地對話,客氣地笑……
可這幾天,我好象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他,少了在外人面前的不卑不亢,冷靜自持,多了幾分故意、詼諧,還有孩子氣的笑。
可是,這樣的他,讓我覺得很親近,很喜歡。
那喜歡,是一種簡單的喜歡,它讓我從心裡感到的,是一種簡單的快樂。
獨孤鶴還在沸沸揚揚的人聲裡聲嘶力竭地嘰嘰喳喳,叫得額上、頸邊的青筋都在火光中隱隱跳動,一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模樣,就差沒喊出“天理何在”了!
我有些不屑地撇嘴,安喬陽突然又在我手心寫道:“你身上有什麼毒在?解藥也在麼?”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呆了呆才在他手心寫:“扶蕊花。”
他又寫:“好。我一人難當眾敵,我先拋硫磺子,你再放扶蕊花,我們就趁亂逃出去。”
我輕輕點頭。
他頓了頓,又在手心寫道:“自己當心。”
綠蘇(十)
他的手一揚,一包硫磺子便如流星般筆直射向人群,先在第一支火把上爆開,接下來,火星四處迸濺,散開的硫磺子濺落在十幾支火把上,頓時好看得如天女散花,只是人堆裡卻如炸開了鍋,只怕硫磺子燒到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