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窺皇上一眼,覺察到氣氛不對。他在皇宮侍候多年,如何會連這詭異的氣氛,都發現不了。
宮錦文回頭,臉上平靜無波的冷:“如何,娘娘身體可有不適?”
“回稟皇上,娘娘身體並無不適,的確是有喜了,臣,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一句話說出來,奚留香臉色慘白如紙,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會是如此。
“娘娘有身孕多久了?身體可好?”
“回稟皇上,娘娘有身孕不過一個月,身子尚好,臣即刻就為娘娘開幾副補氣養胎的藥,娘娘服用後必然無恙。”
御醫深深低頭,不敢抬頭去看宮錦文的臉色,也不敢去偷窺奚留香的臉,算計著其中 出了什麼問題。為何皇上和娘娘得知這個大喜的訊息,誰也沒有露出喜色來。
宮錦文扭頭轉身,良久都沒有回身,留下一個背影給奚留香。
奚留香咬牙什麼都沒有說,有御醫在,她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不能說什麼。
御醫滿身的冷汗,驀然間想到,之前娘娘曾經出宮十多日,據說是被賊人抓住受傷。也聽聞皇上要為先帝守孝百日,難道這位娘娘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所有?
想到此處,冷汗津津而下,匍匐在地,額頭碰觸地面,一動也不敢動。
若真是如此,他就是死定了。
奚留香忽然笑了笑:“不想會如此,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之前我的身體一直不好,很是擔心。”
宮錦文終於緩緩轉過身來,臉色平靜淡漠:“皇后娘娘鳳體不適,你就留在這裡隨時侍候著吧,記住,皇后娘娘只是鳳體不適而已,明白嗎?”
“是,臣明白,臣遵旨。”
御醫重重磕頭在地,身體戰慄不止,發顫的聲音,暴露了他的畏懼。
“敢多言一句,後果你該明白,你家中有多少人在,自個想清楚。”
“臣不敢,臣愚鈍,皇后娘娘只是胃寒不適,別無其他病症。”
“剪青。”
“奴才在。”
剪青緩步走了進來,深深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色。
“派人好好侍候他,給他安排好地方,出了岔子,你就別來見朕了!”
“是,奴才遵旨。”
剪青心驚膽戰地答應了一句,將御醫帶了下去,命一號老妖怪和來福親自看守,日夜不離。
奚留香閉上眼睛,不想解釋也無法解釋,御醫的診斷出錯了嗎?
不可能的事情,怎麼會發生?
她不懂,是御醫診斷有誤,還是出了其他的什麼岔子。但是宮錦文的態度,令她心寒,不想多說一個字。
“香兒,安心休息吧,你身子不適,莫要多想,好生休養才是。”
良久,宮錦文冷漠的語調響起,毫無波瀾也沒有一絲的暖意。
很快,奚魚二人進來侍候,奚留香默默無語,扭過身躺了下去。
宮錦文走到書案邊坐了下去,伸手拿起奏摺批閱,奏摺開啟,他卻是連一個字都不曾看進去。那些文字,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晃動不止,跳躍著,叫囂著,令他有說不出的煩躁。
扭頭,看到奚留香默默背對著他,一語不發,沒有和他解釋的意思,心中的煩躁之意更濃。
起身,向外面走了出去,奚留香傾聽宮錦文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如同狠狠地踩在她的心頭,讓她絕望。
“香兒,你先休息吧,朕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朕處理完再回來陪你。”
宮錦文腳步微微停頓隨即就走了出去,迎著如刀寒風,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在黑夜的寒風中徘徊,他沒有去御書房,而是在雪地中漫步,心亂如麻。什麼都想到了,想到她可能被宮錦武凌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