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明白,那樣的結果不是奚留香願意。
從不曾問起,因為明白她受到什麼樣的傷害,但是今日御醫的話,讓他不得不正視這個現實。
她到底是被那個瘋子給凌辱折磨了,即便是那樣,他也願意裝作不知道,不去過問,只要她能安然歸來就好。可以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只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讓她被從寢宮中劫走。
事情發生之後,上至剪青等人,下至寢宮中的每一個人,都被他重重懲處過。
剪青默然跟在宮錦文的身後,事情發生後,他也被皇上重重處罰過,向皇上請罪時,皇上只說了一句,讓他們幾人自己給自己定罪。他以為這該是死罪,只是皇上不許他們死,他們定罪當受杖刑一百。
一百杖刑下來,足以打死幾個人,三十杖刑就可以杖斃一個人。
皇上吩咐,他們不能死,也不得受傷太重,因此他們每日領受二十杖刑,是由他們自己執行,彼此私密地執刑,不願意被別人知道。每一次杖刑之後,他們只會在皇上面前袒露身體,請皇上驗刑。
杖刑最重的兩個人,就是剪青和老五,他們二人一個是皇宮的大總管,一個是寢宮侍候娘娘的人。
他們二人領受二百杖刑,分為十日才領完刑罰,誰也不敢手下留情,每一次都是遍體鱗傷,請皇上親眼驗刑。
皇上恩典,准許他們用藥,以便於次日再領受責罰,至今他身上仍然滿是杖刑後留下的傷痕,永遠留在了身上。
宮錦文停下腳步,回眸久久矗立在寒風之中,遙遙望著寢宮。
剪青將貂裘披在宮錦文的身上,宮錦文回眸,冷冷地盯著剪青。
剪青重重跪倒在宮錦文的腳邊:“皇上,請皇上賜老奴一死吧。”
“死,你死了也於事無補。”
剪青等人是知道的,皇上為先帝守孝,從入宮之後一直就不曾和娘娘有過夫妻之事,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他們是貼身侍候皇上和娘娘的人,如何會不知道。
“奴才萬死莫贖。”
剪青重重磕頭,心中滿是絕望和愧疚,保護不利,那些侍候娘娘的人,都是他親自挑選,不想出了這種事情。他唯有重重磕頭在地,恨不得在皇上面前自裁謝罪。
“皇上,老奴唯有在皇上面前自裁謝罪,只求皇上息怒,莫要傷了身子。”
剪青抬頭挺直身體,舉起手掌,宮錦文冷冷盯著剪青:“你敢。”
剪青的手,無力落下,皇上不准他死,他連死也不敢。
“敢在朕的面前以死威脅,你們這些人,是朕太驕縱你們了吧?”
宮錦文抬腳,一腳將剪青踢出去一丈多遠,剪青重重摔落在雪地之上,遠處的侍衛和下人們看到皇上震怒,大總管被如此重罰,誰也不敢靠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剪青翻身跪倒,跪爬到宮錦文腳下,挺起胸膛,宮錦文再抬腳,一腳將剪青踢了出去,剪青吐出一口血,立即翻身再次跪爬到宮錦文的腳下,等待宮錦文的下一腳。
宮錦文回身,重重一拳擊在身邊一顆手臂粗細的樹上,樹應聲折斷,倒了下去,在雪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
“皇上,您踢死老奴吧,老奴萬死猶輕。”
剪青一把抱住宮錦文的腳,低頭匍匐在宮錦文的腳下,宮錦文難以壓抑心中的怒火和傷痛,緊緊握拳。
“皇上,求皇上息怒,求皇上莫要傷了龍體。”
“那個御醫再出事,休想朕會饒了你們。”
“是,奴才遵旨,絕不會讓他出事,皇上,求皇上回去歇息吧。”
剪青低頭偷偷在雪地上吐了一口血,不敢被宮錦文看到,宮錦文又如何會不知道剛才的兩腳,讓剪青內傷頗重,只是他心中的怒意難以發洩,今日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