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他的眸子。
林霸山笑了笑,唇角裂開,腮幫上的鬍子顫抖著。
身上散發出黴味,那種氣息讓他想起死人,死了很久被拋屍荒野開始腐爛的屍體,就是這種味道。
他也要死去,要腐爛了吧?
能感覺到,他的身上有了死人的味道,越來越濃,心似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可以期待?那位殿下不會給他一絲的機會,即便是水中,也下了藥吧?
不下藥又能如何?
每天那位殿下,都會親手送上一碗藥,冷眼看著他喝下去,等他將那碗藥,徹底嚥下去。
今日又是如此,宮錦武甚至沒有注意到,林霸山三天來幾乎沒有吃過一口饅頭,喝過幾口水。
沉默,二人誰也不說話,宮錦武將饅頭和水放在桌案上,藥放在林霸山的面前,林霸山端過藥碗,一飲而盡,當著宮錦武的面前,將藥全部喝了下去,大張著嘴巴,略帶挑釁之意地讓宮錦武看個清楚。
宮錦武陰沉地一笑,冷戾的眸子盯住林霸山:“如今都不知禮了嗎?”
林霸山緩緩地從床榻上爬了起來,翻身單膝跪到,拖著一條傷殘的腿,低下頭去。不想觸怒宮錦武,他明白在這種時候觸怒宮錦武,會被狠狠地凌辱折磨。
“跪在床上,這就是臣子叩見皇子的禮節嗎?”
“噗通……”
林霸山一個翻身,讓自己的身體從床榻上沉重地摔落在地,傷殘的腿一陣陣劇痛,冷汗從他額頭滲出。低頭,用雙手支撐著,翻身跪在地上,將頭低了下去,盯著宮錦武的腳尖。
宮錦武冷冷俯視跪伏在腳下的林霸山,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此人再囂張瘋狂,如今還不是要服服帖帖跪伏在他的腳下,連一句話也不敢違逆。
轉身,走出地窖,將身後的林霸山獨自留在陰冷的地窖中。
“哇……”
林霸山捂住唇,低聲地嘔吐出來,將吐出的穢物,吐在地面上挖出的一個小坑中,那是他剛才喝下去的藥液,有一大半都吐了出來。
不停地嘔吐,嘔吐,手指深深地插入咽喉中,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掏出來,吐一個乾乾淨淨。
這三日來,他幾乎不去碰宮錦武帶來的食物和水,每一次喝下的藥,都能用這種方式,吐了出去。
床後的陰暗處,用木板和手挖出一個坑,表面在木板上蓋上浮土,蓋在坑上,即便是看到也難以發覺,就如地面一樣。
費盡心機,他準備了這個,用來掩埋他嘔吐的藥液,恢復體力和功力。
內力恢復了幾分,但是傷殘的腿,讓他難以逃走。曾經試過,想離開,手銬和腳鐐緊緊地鎖定,將他鎖定在地窖中一根粗大的木柱上。這不是問題,他可以將木柱弄斷,只要內功恢復,那問題不算很大。
但是如今他不敢,唯恐會被宮錦武發現,那位殿下心思縝密,讓他每一次想起,就會從心底發寒。
藥液全部吐了出去,三日的觀察,他發現那些饅頭和水中,並無藥物在其中。
也是,宮錦武每日 逼迫他服藥,實在是沒有必要,再把藥放入饅頭和請清水之中,那些老鼠們的吃了饅頭,喝了水,毫無異狀。
蓋上地面的坑,林霸山抬頭,臉上眸子中滿是陰戾,冷冷地看著在他眼前大搖大擺搖晃的老鼠。
驀然出手,飛快地抓住兩隻最肥的老鼠,捏住老鼠的咽喉。
“咔嚓……”
細微的聲音,從林霸山的手掌中傳了出去,老鼠四隻爪子微微蹬了幾下,立時斷氣死去,身體在林霸山的手中不停地抽搐。
林霸山將手中的老鼠扔到桌案上,其他的老鼠早已經嚇得四散奔逃,躲避到角落的鼠洞中,賊眉鼠眼地看著那個多日來和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