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勢利,而是瑤漿酒的成本與製作程式,註定它不會是廉價之物,她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坦誠相告罷了。
蕭玄自懷中掏出一包滿當當的蠶絲布袋,順勢扔到她手裡:“這些夠不夠?”
瓈兒輕輕開啟一看,裡面乃有十幾塊斗大的金元寶,活了十多年,瓈兒還未見過一粒金錠子,只有常常下山送酒的爹爹偶爾會談起,據說一塊金元錠足足可以賣下城裡一整家酒樓。
她小心翼翼舉起那包沉甸甸的蠶絲布袋,眸中盡是不解:“公子,你給的太多了,這車酒不值這個價錢,甚是連一枚金元錠都不值。”
蕭玄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未加理會,轉而繞到酒車旁,托起一罈酒壺,看了看又放下,肆無忌憚的開口。
“那是自然,其餘是犒賞你的,在下需勞煩姑娘幫忙託運這些酒。”
“這…”
瓈兒猶豫的想了想:赴豪的行程已經不好再延遲了,但助人本為樂事一樁,況且還有此等豐厚的賞金可得,也罷,若運往的地方不遠,便替他送了這趟,也許會多走些彎路,可這麼多金元錠都足夠她買下好幾家酒樓了,怎麼算也是穩賺不虧的買賣,何樂而不為!
鳳眸閃閃,瓈兒耐心問道:“不知公子是要送往何處?”
“豪邑。”蕭玄淡吐一言。
豪…豪邑?那不正是她要前往的商都豪城嗎!想不到他們竟是同路中人!
“成交。”瓈兒難掩眉角一絲歡喜,莞爾輕笑:“不瞞公子,小女也正要趕去豪都。”
“哦?”
蕭玄黑眸晃過一抹驚詫,即而淺笑道:“不想竟與姑娘同路,在此荒野徑途相遇,也算你我有緣,在下蕭玄,都豪人氏。”
一片豔陽紅日撒落的虹美,正如瓈兒此刻幽幽顰首一般觸人心絃:“小女瓈兒,很高興能與蕭公子同往。”
“離兒?離開的人兒?”蕭玄滿心不解。
瓈兒急忙揮舞小手:“非也,非也,是玉瓈的瓈。”
聞言,一抹溫和的微笑攀上蕭玄嘴角:“很美的名字。”
蕭玄揚起悠然的手臂,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瓈兒姑娘,我們上路吧。”
“好。”
搖晃靈巧的小腦袋,瓈兒一馬當先衝到最前面,推著噹噹作響的木板車,美滋滋的沐浴在金光燦爛的豔陽下。
身後的蕭玄不急不徐漫步著,時不時聽到前方那個搖頭晃腦的小美人哼唱一些聽不懂的民謠,那段唯美悠揚的曲調,恰似牧笛橫吹。
兩人跋山涉水,不知不覺中,一天很快就要過去了。
眼看日落山頭,天色逐漸昏黃暗淡,灌木叢林環繞的石階山路上也攏上一層夜的微涼。
瓈兒驅車的手臂已有些痠痛麻木,此時,她多想喝一口解乏又止渴的瑤漿酒,只可惜車上所有的美酒現已不屬於她了。
停下碎步,瓈兒捻袖拭汗,轉身望向身後,輕喚道:“蕭公子,快入夜了,我們找個地方歇歇腳,明日再趕路吧。”
蕭玄環顧著群山,夕陽餘暉,方圓十里,皆鳥無人煙,他冷冷開口道:“這裡恐怕不安全,我們還是繼續趕路。”
聽聞此言,瓈兒稍感不悅:“可走了一天,我已經很累了。”
“那由蕭某代替姑娘驅車,但工錢減半。”
語畢,絲綢黑衫長袖一掃,蕭玄健步如飛,瞬間來到瓈兒身邊,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木板車,徑自向前推去。
瓈兒頓時錯愕,繼而浮起一絲惱怒之色。
蕭玄悠然自得邁著方步,圓唇邊不由扯出一抹玩世不恭的戲笑。
緊跟其後,瓈兒高抬繡花腿,朝蕭玄的背影狠狠踢踩一番,心中憤憤不平:小人!竟用錢財牽制人!狡猾!壞人!…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