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給趙婷兒寫了封辭職信,點選傳送完輕鬆地靠在椅子背上。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荊軻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一定是平靜的。
老子不幹了,看你們玩什麼?
人活的太憋屈會縮短壽命。
說實話,楊念念其實期待著趙婷兒會挽留她。這個總是在訓自己的老闆,其實也是一個不容易的女人,她惜才且有才,像嚴厲的姐姐。
可是沒有。她回家等了一天。
這才是今天最讓她難過的。
周霖又是大晚上回來。她特意等到他,站在他面前難以啟齒。
“我就說你最近不對勁,說,到底怎麼了?”周霖脫下外套,胳膊搭在她肩膀上。
“我失業了……”她一直摳手指甲。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呢。”周霖笑,“失業再找工作就是了,就當自己跳了槽,也可以乾脆休息一段時間,沒事的,還有我呢。”
“嗯……”楊念念踮起腳親他的臉,“都是那個賤人,沒事閒得無聊專門過來欺負我。”
“你是不是哪兒做的不好,她才會和你過不去,有時候人傾向於忽略自己的錯誤。”他理智地給她分析。
“呸,才不是我的問題,她是林君回老婆的好朋友,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替她朋友來教訓我呢,懶得和她鬥,我不在那幹了看她欺負誰。”楊念念滿腔怒火需要訴說發洩一下。
其實不必要為這種人生氣,她說完就後悔,周霖會怎麼看她的逃避和無能。
“睡覺吧。”周霖推開她進了衛生間。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倒計時
☆、我只是希望以前的他回來
28 我只是希望以前的他回來
有人像仙人掌,扎哪活哪。
可楊念念是一坨固體膠,粘在哪就不願意動彈,遷徙對她來說好像被颳了一刀。
對於漂流的租客來說,打一炮換一個山頭打一炮換一個山頭是常態。房東永遠是個噩夢,不知道什麼時候噩夢成真,不是今天要漲房租就是明天兒子結婚。
“你想選哪個地方?”楊念念用手指撥過手機裡的幾張圖片給他看。
“隨便吧,你看著辦。”周霖一身酒味躺在沙發上。
“你看一下嘛,第一個屋子大,離你公司近,離我就太遠了。第二個就小一點,但是離我近離你也不遠。我已經從那麼多房子裡選出這兩個了,現在該你選了。”她把手機硬擺在周霖面前,用手指撐開他的眼皮,“看一下看一下。”
周霖強撐著抬起頭看了一下問:“哪個離我最近?第一個?那就選第一個吧。”
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楊念念難過。
最微小的細節最能反應人的內心。
第一個房子離他最近,但離她最遠。
她一言不發,把手機反著蓋在桌子上,回房間。
真正的傷心說不出話,能大聲嚷嚷吵一架的算不上傷心。
周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曾經見過他給的最好的愛情,所以一點點偏差都覺得,他已經沒那麼愛自己。
其實周霖已經越來越少回家,出差是家常便飯,做個專案還要在酒店組個隊搞封閉搞小秘密,情報就是競爭力,為了搞到情報每晚的飯局喝的酩酊大醉回家倒頭就睡。
她知道,他是個工作狂。
但是金融圈怎麼這麼難混呢?身處別人公認的□□的娛樂圈也覺得just so so而已。
都說周霖現在平步青雲,薪水多,職位高。許一也在電話裡誇她有遠見,找不到富二代找個潛力股以後做富一代也是明智。
對上班族來說,薪水和升職不就是全部嗎?
可是別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