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的陰妙菡,倏然感覺一陣心痛。
這就是她的選擇,對他們的感情劃上句號。
“等等!”赫連宣快步跑過來,緊扣住陰妙菡的手腕,手碰到冰冷的手銬如同碰到一塊寒冰。
“太子,請你別為難我們。”為首的官差開口,他們是畏懼赫連宣,可不代表他們可以永久接受赫連宣的出爾反爾,一句話,他們可以抓人,一句話,他們就必須放人。
“放手。”陰妙菡冷眼看著赫連宣,想到他的殘忍,她可憐的孩子,雙眸裡溢滿恨意,一字一字,從牙縫裡迸出。“赫連宣,別用你沾有我孩子鮮血的雙手碰我,噁心。”
赫連宣一愣,眼底劃過一抹痛,無視警察的存在,強勢而霸道的語氣夾著不容察覺的祈求。“妙菡,跟我回東宮。”
回東宮?陰妙菡在心裡一陣不屑,同樣是被囚禁,她寧可去監牢,寧原面對犯罪分子,也不原面對殺死她孩子兇手的人。“赫連宣,不管你是栽贓也好,嫁禍也罷,你最好動用關係,將我逼死在裡面,否則,一旦給我機會踏出監牢的門,我就絕不會善罷甘休。赫連宣,我今天發誓,如果我陰妙菡還有以後,我會把你們給我的傷害欺辱全部加倍奉還給你們,讓你為我的孩子血債血還,絕不食言。”
陰妙菡特意加重“你們”兩字,其實她的“你們”只限三人,赫連宣,林婉兒,林夫人。
“妙菡。”赫連宣幾乎從陰妙菡的眼裡看到永遠邊境的仇恨,如燎原之火,綿綿無絕境。
空氣稀薄,氣氛壓抑,冰冷的城牆外一片寂靜,皇宮門口的守衛,均向陰妙菡投去詫異的目光。
最後陰妙菡給了赫連宣一個挑釁的目光,沒再多說一句,跟著拘捕她的官差走了,陰妙菡倏然笑了,是那種空靈的笑中帶著解脫,語氣輕柔。“赫連宣,我愛你……最後一次,從今起,我們之間只有恨,深入骨髓的恨。”
赫連宣眼眸劇烈一顫,心彷彿被狠狠被揪了一下,陰妙菡臉上淡若清風的笑,深深映入他心裡。
“為什麼?”為什麼寧願選擇坐牢,也不跟他回東宮?滿臉憂傷與陰鷙,赫連宣一拳擊在牆上,關節骨上的皮擦破,滲出血絲。
“太子,婚禮是否停止?”洛迎天走到赫連宣而前,恭敬的問道,太子對太子妃的情,他看在眼裡,明在心裡,可惜,他們之間的那道無形屏障,轉換為有形屏障。
“照常舉行。”擲地有聲的吐出四字,赫連宣甩了甩手,沒看洛迎天一眼,蒼然轉身,眼中憂鬱卻始終無法散去。
洛迎天站在原地,望著赫連宣孤寂的背影,那樣令人傷感。
沒有宣判,陰妙菡直接被帶到監牢裡,一步一步踏進監獄,一道鐵門將她與外界隔絕。
赫連宣跟林婉兒的婚事,傳進了監牢,陰妙菡也聽到了,卻是淡然處之。
聽著他娶了林婉兒,心痛嗎?陰妙菡搖頭,不愛了,只剩下恨,他娶誰都與她無關,這一生,他們註定做不成過如陌路,因為她愛過了,就是恨,恨之入骨的恨。
林婉兒的介入,輸了婚姻,死了孩子,進了監牢。
赫連宣、林婉兒,男絕情狠毒,女卑鄙惡毒,你們還真是天上無,地上僅有的一對,俗稱,絕配。
好好經營你們的婚姻,你們越是幸福美滿,我越要你們嘗試下從天堂跌入地獄的苦果。
南國,天烏濛濛,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一輛馬車穿梭在街市上,最後緩慢的停在了歐陽府門口。
“殿下,請。”車簾挑開,侍衛在歐陽寒還未下車前,就將一把大傘籠罩在前方。
歐陽寒來到到歐陽帶來一份深沉的莊重。
“殿下。”隨從從侍衛手中接過雨傘,恭敬的等著歐陽寒下車,用意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