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坐在校門外路邊的道牙子上時,她嚇得衝出了計程車,險些磕到小腿。
拉起牧可的胳膊,賀熹關切地詢問:“出什麼事了嫂子?你還好吧?”
牧可邊揉右腿邊可憐兮兮地說:“小七我被車撞了,疼死了。賀泓勳也不知道跑哪兒去啦,電話又關機,等我回家讓他跪搓衣板。”
還知道讓老哥跪搓衣板,看來沒事。賀熹鬆了口氣,略微拉高她的裙子,看到小腿部位有塊肌膚被擦破皮了,她皺著秀眉問:“什麼車撞的?”
“腳踏車!”
腳踏車?“啪”地一巴掌拍在牧可細嫩無損的大腿上,賀熹發飆:“不開玩笑你不會說話啊,擦破點皮兒喊什麼救命?找我修理你啊?”
牧可拿出對付賀泓勳的那一套,梗著小脖子辯駁道:“我哪有開玩笑?真的很疼,我都站不起來了。所以才很誠懇地向你請求支援!”
“誠懇到需要說‘不行了’那麼可怕的字眼嗎?!”沒大沒小地掐住牧可的臉蛋,賀熹對著她的耳朵吼:“我看就該支援你一頓胖揍!”
牧可苦著小臉喊:“老公,小七打人啦!”
欺負了小嫂子一頓,賀熹還是乖乖帶牧可去醫院做了檢查,確定除了腿上那點皮外傷外她壯得像頭小牛,就準備把她丟下不管了。誰知賀泓勳的電話卻打過來了,得知小妻子被腳踏車撞了,他專制地命令賀熹把牧可送過去。賀熹本不想去,可看牧可走路誇張的樣子到底還是沒狠下心,打算把人送到五三二團門口就撤退,卻偏巧不巧地大門口見到厲行訓斥一名年輕軍官。
今日的他穿著作訓服,身形挺拔,面容嚴肅,賀熹聽到他喝道:“知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新兵蛋子啊?不明白榜樣的力量遠比那沓綱領更有感召力嗎?誰允許你擅離職守?”原來,這名軍校剛畢業的軍官擅離職守被參謀長同志逮了個正著。
牧可雖才嫁過來,但和賀泓勳戀愛時就認識厲行了,在她印象中他是個時而沉默,時而幽默,總體而言性格很平和的人,到是頭一回見他發脾氣。以胳膊肘兒拐了下賀熹,她評價道:“看來這位‘綠林好漢’的情緒也是不穩定的。”
厲行五官很敏銳,儘管牧可聲音不高他還是聽見了。轉頭看見站在她身邊的賀熹,深邃的眼裡燃起星星點點的光芒,默了一下,他對那名軍官說:“去訓練場跑十圈,熄燈前把檢查送到我辦公室。”
軍官“啪”地一個立正,喊了聲:“是。”
與此同時,賀熹匆忙地對牧可說:“你進去吧,我回去了。”
牧可孩子氣地張開手臂攔她:“都到家門口了幹嘛急著走啊,反正你也沒事,今晚就別……”她的話還沒說完,厲行已急步過來,在賀熹轉身要走的剎那,他果斷地扣住她手腕,以強硬的口吻挽留道:“吃了晚飯再走,我送你!”
半生熟05
賀熹不是輕易服軟的人,況且還當著牧可的面。掙脫未果,她直視厲行的眼睛,隱忍地要求:“鬆手!”
慍怒的情緒不自覺流露出來,驚得不明所以的牧可一個激靈。相信厲行不會傷害賀熹,她識趣地沒敢打擾兩人,想盡量減少存在感悄悄地在旁邊圍觀。不過,厲行沒給她機會。
保持扣著賀熹手腕的姿勢不變,厲行以似商量實則命令的口吻說:“嫂子你先回去!”
敢和身為副團長的賀泓勳對著幹不代表敢違抗厲參謀長的指令,尤其是在情況不明,敵我不分的情況下,聰明如牧可從不輕舉妄動。瞄了眼賀熹,她“哦”了一聲,很不義氣地扔下小姑子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脫離了牧可的視線,賀熹的情緒瞬間被調至無人可觸及的頻道,狠狠盯著厲行,她質問:“你鬆不鬆手?”
見她有發火的跡象,厲行試圖緩和:“鬆手可以,你能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