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喊聲。淺夏翻了個白眼,手抬起揉了揉耳朵,所以說,她這隻宅女最討厭這種人多噪聲也大的地方了。要不是落炎那傢伙上課連發數十條催命簡訊,還派了蕭堵在教室門口,她這會兒已經窩在圖書館的角落該幹嘛幹嘛了。話說,落炎這貨這個月簡訊剩的太多了嗎?
從第一條的“我下午三點的籃球賽,決賽啊!你不來我今晚不回家吃飯了!記住了!”到第二條的“記得來啊”,第三條的“記得來啊啊!”第四條的“記得來啊啊啊!”……接下來的每一條都是同樣的話多加一個“啊”字,二十多條,以三十秒一條的頻率連續騷擾了她十分鐘……她在教室裡看的青筋爆出,手抽搐地翻著簡訊,簡直恨不得立刻衝到球場把那臭小子用鞭子狠狠抽打十次。直到她回覆了一句“知道啦,再發我放貓咬你。”那邊才終於停歇。
她特意在教室裡逗留了老半天,原以為某人會不耐煩地先行離開,卻沒想到蕭這麼有耐心。果然是沒女朋友的傢伙太閒了……不像落炎,每天的日程安排滿滿的,除了在家還能見見面說說話,即使在同一所大學裡讀書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她跟著蕭走到了預留的貴賓席,最前排坐著的女生面容姣好,身段妖嬈,一身火紅的長裙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嘖嘖,這身材惹火哇……不愧是落炎那小子的女友。淺夏在第三排坐下,從後面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前面的美女。“姐,你那猥瑣的表情是怎麼回事?百合啊你。”蕭在一旁坐下,眼睛斜睨了一眼淺夏。“我們這是純觀賞好不好,你不懂……”淺夏聳了聳肩,視線這才掃向球場上的焦點人物。
比蕭更加挺拔的身軀包裹在寬鬆的紅色球服下,健壯有力的雙腿和腰身,散發著蓬勃生命力的少年看上去就像一頭爆發力極強的雄獅。陶瓷白的肌膚,鋒利的輪廓,深邃的五官,一切都和蕭一樣,唯獨那雙眼,掩映在飛揚的金色劉海下,放射出火光的,深沉的墨色。
淺夏眯了眯眼,陽光太耀眼了,她開始在烈日下昏昏欲睡……NND,大夏天的不讓人窩在有空調的圖書館,臭小子。她才憤憤地嘟噥了一句,場上比賽結束的哨聲便響了起來。嗯?她茫然地眨眼,這才剛來就結束了?“姐,你在教室裡逗留了一小時零五分鐘,現在比賽結束是正常的。”蕭看到她一臉錯愕的神情,很自然地猜到了這傢伙在想什麼。
淺夏尷尬地摸了摸腦袋,隨即擺出一副愧疚的表情,“對不住啊蕭,讓你在教室外面站了一個小時呢。”蕭掃了一眼身邊的女子,很輕聲地說了一句,“兩個小時。”從落炎發簡訊告訴他去堵她時,他便逃掉了下午第一堂課直接繞到教學樓的另一面,在可以看得到她的地方靜靜地站了許久。她聽講的樣子,她記筆記的樣子,她打瞌睡的樣子,她和同桌說笑的樣子……自從高中畢業後就很少再看到了。還好,他和落炎又考上了和她同一所大學。
他清楚地記得那一天,她看到他拿到手上的C大的錄取通知書時眼裡流露出的震驚。這是一所很普通的一本大學,以他的成績應該可以去更好的,上海或者北京這樣的大城市裡讀重點的好大學。落炎也讓她吃了一驚,平日裡從不把學習當回事,做事吊兒郎當的臭小子竟然也考上了一所一本的大學。他們給出的理由很簡單,喜歡這座海濱城市,不想離開。她很理解地點了點頭,那是和她相同的理由……卻不知,他們不想離開的,其實不是一座城市那麼簡單的存在。
淺夏瞪圓了眼睛,“你剛才說兩個小時?你提前到了?”蕭輕嘆一口氣,露出無奈哀怨的神色,“是啊,落炎那混蛋讓我要提前去埋伏,要不是看他比我晚出生一分鐘,我才懶得理他。”“喂喂,埋伏這種詞不要用在你姐我身上啦。我又不是什麼需要對付的壞人……”淺夏無語地吐了個槽。還有,你其實很開心吧,最疼落炎的人還不是你這個雙胞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