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也不顧窗外飄落風雨,徑自坐下,將斗笠蓑衣隨手甩在一邊,哈哈大笑。
“快哉此雨!這靠窗淋雨的座位果然是這家店最好的座位啊!”
大漢此言一出,無數酒客立刻噴酒大笑,“看,吳瘋子又在說瘋話了!哈哈!”
寧凡抬起目光,隨意瞥了一眼大漢,體內平靜的煞氣竟微微一顫,從大漢體內感覺到極其不弱的煞氣。
“化神巔峰麼。。。此人距離煉虛已然不遠,體內煞氣雖遠遜於我,卻也頗重,應是個橫行無忌的魔修。。。”
寧凡只一眼便看出大漢底細,大漢卻完全看不出寧凡虛實,只道寧凡是一名闢脈小輩,卻仍舊客氣抱拳道,
“老子吳塵,目無王法的吳,殺人屠城的塵!”
大漢自報的名字是‘無城’。
只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大漢名為吳塵,所說的話根本驢唇不對馬嘴,簡直目不識丁,又是嘲笑一片。
“哈哈,這吳塵又在說瘋話了!”
“小兄弟,你可別信他,他的吳是吳越的吳,塵埃的塵!”
大漢對眾人的嘲笑不以為然,屈手彈給掌櫃一些仙玉,立刻便有掌櫃上酒。
大漢抱起酒罈,直接滿飲一口,大感暢快,“好酒,好酒啊!”
諸酒客自然嘲笑大漢。就像之前嘲笑寧凡一樣。
“還未請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寧凡。”
淡淡的兩個字一出,整個酒肆立刻死寂一片。
寧凡?!素衣侯寧凡?!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天下同名之輩數不勝數。雨界叫寧凡的不知道有幾千幾萬個,這人肯定不可能是素衣侯!
眾人恢復笑容。繼續飲酒,不以為意。
大漢亦是一怔,但片刻之後亦是搖頭大笑,“寧小兄弟,你這名字真是起的太好了,和那素衣侯一模一樣,差點嚇死老子了。”
“是麼。。。”
寧凡不以為意。繼續自飲自酌,並無與大漢搭話的心思。
大漢卻對寧凡來了興趣,細細端詳了寧凡幾眼,忽然嘆道。“小兄弟眼中有喪親之痛。”
“哦?吳兄懂得相面之術?”寧凡一詫,對吳塵起了幾分興趣。
“哈哈,老子懂個鳥的相面,老子只是懂得看人臉色罷了。小兄弟面上無悲,心中卻有痛。老子只是隨口一猜而已,哎,似小兄弟這樣的人可不多了啊。。。修界之人,大都冷漠無情,自私自利。那些自詡為正的人。連至親都不敢留存於心,一意孤行地斬情,拋卻凡塵。呵呵,在老子看來,這種人實在是愚蠢之極!”
大漢一嘆,收了笑容,咕咚咕咚一口喝完一罈酒,又買了一罈,頃刻喝完,繼而一口氣買了三壇
寧凡一怔,只覺這大漢所言甚合己心,縱然此人修為不如自己,卻也對他高看了兩眼。
細細端詳吳塵之後,更發現此人身懷一縷天機之力,應是一名卜道高手,對此人再高看了三分。
“閣下不妨猜猜,我所悲所痛的親人如今是死是活?”寧凡客氣問道。
“生!”吳塵毫不猶豫地言道。
“她在何處!”
“不知。。。她命格被改,老子無法看透。若強看,必自損。。。”吳塵依舊在豪飲,但寥寥數句交談,寧凡已認定此人卜算之才驚世駭俗。
當年洞虛憑仙人之血才看出寧倩命格被改,眼前的大漢卻只憑寥寥數語窺測天機,當真是一個驚才絕豔之輩。
“寧某懇請兄臺幫我算上一卦!”
“哎,罷了罷了,幫你看一眼,就一眼啊。。。”吳塵見寧凡眼神真摯,不由動容,放下酒罈,取出十二個空酒碗,按一定陣列列於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