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中全部消失了,他不得已出言打斷了她的話語,問:“你不該關心一下水西王妃為什麼會給你請帖嗎?”
陳珈狡黠的笑了,道:“南宮裕說了,我給水西王妃送了一套衣服。難道不該是你跟我解釋一下,我何時給水西王妃送過衣服嗎?”
謝濟軒這才反應過來她的用意,那些廢話都是她故意說的。
他道:“宮宴的第二日就是水西王妃生辰,因時間緊促,我把禮服添在了質子府的賀禮單子之中。此事本想告訴你的,怎料南宮裕在你房裡……緊接著又出現了一個又吉,這事就一直耽擱至今。”
掩飾住心頭的醋意,他接著道:“水西王妃很看重這份禮物,居然在收到賀禮的第二日就給你下了帖子。可惜南宮裕一直壓在帖子,直至今日才把帖子給你送來。”
他的解釋流暢自然。
陳珈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貴族之間的拜帖一般都得提前三至五日通知對方,也不知南宮裕為什麼要把帖子壓到現在才告知她。
當然,這些都不是她關注的重點。她掰著手指算了算,問:“宮宴當晚我才讓花落記住了水西王妃的身材,你在第二日就把衣裳送了出去,那晚是花落值夜,暖春不擅女紅……難道送給水西王妃的衣服是你裁製的?”
謝濟軒預設了。
陳珈好奇的抓住了他的手,很想大聲問:除了生孩子你還有什麼不會。
話到嘴邊卻是,“幸苦你了,連夜製衣一定挺累吧!水西王妃收到衣裳就給我下帖子,該不會是你做的衣服不合身吧?”
謝濟軒傲嬌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道:“你多慮了,定不是這個原因。”他連人皮面具這麼精緻的東西都能做好,縫衣繡花又有多難?
陳珈問:“南宮裕讓我去跟水西王妃借人,他打算讓水西王府參與到賭坊之中?這樣一來會不會破壞我們有關花坊的計劃?”
她的問題他早已想過,他只覺一個十二歲的姑娘能從南宮裕的一個行為就關聯起那麼多事非常不容易。
他道:“北國不同南朝,北國女子出嫁後依舊是孃家的寶貝。水西王府不僅僅指水西王,水西王妃也很重要。我認為賭坊可以讓水西王妃加入,最好能用上她孃家的勢力,這樣一來,賭坊和花坊就可以完全分開……”
陳珈點點頭,道:“明日你陪我去吧,上次宮宴你就沒有去了。”
宮宴要搜身,謝濟軒不去是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水西王妃請的是鹿宴,一群人騎馬奔騰在雪山下方的草原上狩獵,開闊的環境有利逃生。
他點點頭,道:“明日我帶上綠蘿一起去,讓花落留在府中照看暖春。”
“暖春,她的病還沒有好?是不是裝病?”
謝濟軒搖頭,道:“她在外面漂泊的日子並不好過,身體早就落下了病根,這兩次遇水著涼都不是裝病。”
說到暖春,陳珈想起了她口中那個背信棄義的書生,忍不住問:“你說把暖春賣掉的那個書生會不會考取功名?”
謝濟軒搖頭,道:“不會?”
陳珈問:“為什麼?因他人品不好,所以斷定他念書也不好?”
謝濟軒不語。
南朝官場太過腐敗,科考早已不是普通人躋身官場的途徑,沒有背景的學子永遠也無法金榜題名。想到謝家一直把持著科考和低階官員的任免,謝濟軒結束了這個話題。
他道:“奴婢下去準備明日要帶的行囊,夫人若無事可做,最好讓小白帶你去馬廄挑匹好馬,免得明日狩獵時出醜。”
陳珈往外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一個大男人假扮女子也就罷了,整日唧唧歪歪的各種提醒,真不明白謝家為何會培養出那麼龜毛的孩子。這時空要有星座的話,死人妖一定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