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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質子府的馬廄不大,七八匹馬正無聊的在泥地上撅蹄子,陳珈挑了其中最壯的一匹作為明日的坐騎。

皇甫端白問:“你幹嘛選一匹懷仔的母馬?”

陳珈指著那匹馬問:“這難道不是胖?”

皇甫端白看了看那馬碩大的肚子,反問:“夫人,你真的會騎馬?”

被他這麼一問,陳珈有些心虛了。一匹馬上若沒有了現代的馬鞍、馬鐙等各種亂七八糟的配置,她真的會騎馬?

“小白,你帶我在府中走兩圈吧,我擔心自己忘了怎麼騎馬。”

騎馬還能忘?會就會,不會就不會,皇甫端白還是頭一次遇上陳珈這種人。把大劍師當馬伕,也只有她敢!

皇甫端白認命的牽著馬,陳珈坐在馬背上,兩人搖搖晃晃的順著質子府最外圍逛了一圈。

一直待在屋子裡的陳珈,終於在嫁過來的第七天知曉了自己住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質子府毗鄰北國皇宮,府邸面積不如藍府那麼大,建築風格和皇城風格近似。青灰色的石塊加上黑色的瓦片,看起來灰撲撲的,遠不如南朝屋舍那麼精緻。在這大半年都有積雪的地方,只有這樣的屋子才不會被風吹走,被雪壓垮。

她問:“小白啊,北國每年都會攻入南朝,今年是何時?”

這是一個讓皇甫端白恥於回答的問題。雖然朝廷冤枉了皇甫家族,害得他失去了所有家人,但南朝是他的生養之地,作為一個南朝人,他有能力保護家國,卻因種種緣故任由北國人踐踏自己的家國……

他沒有好氣的回答,“不知,一般取決與北國權貴何時高興。”

陳珈撇撇嘴,非常不滿皇甫端白的回答。她來了北國才知道,北國人每年都會攻入南朝。每次戰起,南朝都是不戰而降,直接派出使臣求和。雙方商議好賠款數目之後,北國撤軍,南朝繼續過著歌舞昇平的日子。

想想真是奇怪,南朝勢弱,為何北國沒有想過要徹底攻佔南朝江山,反而需要南朝送出皇子為質?她問:“小白,為什麼北國不……”

皇甫端白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一樣,他道:“夫人,這匹馬性子很好,只是腳程不快,無法追逐獵物,明日你只需跟緊隊伍就行。”

看他那麼的生硬的把話題給換了,陳珈只得把疑問繼續憋在心中。她道:“回去吧,免得花開擔心。”

皇甫端白松了口氣,他心底藏著一個秘密,皇甫家的秘密,整個南朝皇室的秘密。這個秘密已經壓抑在他心裡太長的時間,他擔心會有那麼一日忍不住對陳珈這種毫無利害關係的人吐露出來。

不到天亮陳珈就被謝濟軒給弄醒了,她閉著眼睛任謝濟軒指揮著綠蘿幫她穿衣。

身上穿的衣服她昨日就看過,紅色的上衣加同色的褲子,腰間有條狐狸皮的裙子,身上是件狐狸毛鑲邊的小背心,腳上是雙鹿皮中筒靴子。還是孫悟空的打扮,只不過金箍棒變成了馬鞭,緊箍咒變成了一頂紅色軟帽。

穿好之後,她都不忍心照鏡子。愣是想不明白這些人的審美去了哪裡,為什麼那麼熱衷於穿皮草裙子,各個都整得像暴發戶一樣。

出發時,陳珈的隊伍因為又吉的原因顯得有些滑稽。

她、謝濟軒、綠蘿、皇甫端白都騎馬,唯獨又吉騎牛。

一個青衣童子騎著一頭長黑色長毛的牛。謝濟軒說,這是生活在雪山上的雪牛,陳珈自動腦補成犛牛。

犛牛很神奇,看著走得很慢,可它總能跟在馬匹後面。陳珈走一段就回頭看看又吉,發現被犛牛跟上後,她就策馬跑出一段,結果犛牛也能加速,不一會又追上了馬匹。

一路上跑跑停停,這犛牛就能不緊不慢的跟上馬匹,陳珈覺得好玩極了。

謝濟軒見她玩得高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