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身子又是一僵,卻是突然一聲慘叫,怒目圓睜地看著紅菊。
素顏和紫綢這才看清,紅菊的一隻手在撫摸那人胸膛的同時,另一隻手卻是夾著刀片輕輕一劃,便將那人的一隻耳朵割下。
紅菊將那隻新鮮出爐的,正在滴著血的耳朵拈在手裡,舉到那黑衣人眼前,嬌笑道:“要說真話哦,千萬不要讓奴家猜哦,奴家最恨猜謎語了,快說吧,好好說,一會奴家好好疼你。”
那黑衣人像看惡魔一樣的看著紅菊,眼裡哪還有半點情動之色,咬著牙道:“你想問什麼,儘管……儘管問來就是。”
談笑間,一隻耳朵被人生生割了,還在他眼前晃悠,饒是這黑衣人也是個練家子,走的就是刀口上的生活,他心裡也恐懼萬分,哪裡還有半點抗拒之意。
“嗯,這樣才乖嘛,奴家喜歡。”紅菊笑了笑,退到了一邊去,卻是躬身站在素顏身邊,那意思便是請素顏來親自審問了。
“誰派你來刺殺本夫人的?”素顏淡淡地問道。
“我們都是江湖人士,誰有錢,便替誰辦事,出錢之人當時蒙了臉,我等並沒有看見真容,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要對夫人不利。”那黑衣人強忍著痛,咬牙說道。
紅菊一聽,臉上又顯了笑,秀眉一揚,將手中的那隻耳朵高高拋起,媚笑道:“大俠哥哥,你說,奴家下一刀,是切哪裡好呢,奴家可是喜歡油炸了男人那阿物下酒的呢?”說著,兩眼熱切地向那黑衣人胯下看去,那黑衣人身上穴道被點,動不得,卻似也忍不住想要併攏雙腿,臉色頓時剎白,是個男人都不敢拿這個做賭啊,他立即開口道:“別,別,姑奶奶有話好說,我招了便是,我們雖見不著那人臉面,但看她那雙眼睛也知是個婦人,而且,年歲不輕。”
青竹聽了面無表情的向那黑衣人擲出一個物件兒,那黑衣人一看一震,又道:“是……是府上的白嬤嬤請我們乾的。我們……是宮廷侍衛,白嬤嬤原是我們的統領……我們明面上是宮廷侍衛,暗中聽命於白嬤嬤。”
素顏聽了臉上就帶了笑,果然是白媽媽,她的來頭還真不小,竟然可以指使和統領宮廷侍衛,她究竟是誰的手下?太后的?貴妃的?還是那兩位皇子的?
素顏又問了幾個問題,那黑衣人一一回了,但他也不知道,白媽媽是誰的人,他們都是單線聯絡,每月除了拿宮裡的俸祿外,另外再由白媽媽每個月給他們一筆銀錢,比起俸祿多了許多,自是能對白媽媽俯首貼耳,聽命得很。
事情問完,素顏起身回府。
而此時,寧伯侯府已經亂成一團,大少奶奶一大早帶著人去宮裡,卻是突然被人襲擊,又身中一劍,生死不明,侯夫人聽得大驚,慌忙去找葉成紹,葉成紹卻不在家,侯爺也是早就去了朝堂,她一時六神無主,急得在屋裡團團轉。
自從被葉成紹打傷了肩膀的白媽媽也終於從養傷的屋裡出來,一見侯夫人那著急上火的樣子,便勸道:“她是在府外出的事情,與夫人無關,夫人何必太過擔憂?她真若是死了,不是更遂了夫人的心麼?將來二少爺娶了少夫人回來,夫人便可以將掌家之權交於二少奶奶手裡了,再也無人能與二少奶奶爭不是?”
侯夫人聽了便抬眸看了她一眼,一臉晃然,“也是,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又不是在府裡出的事,她出了門被人怎麼樣了,的確不關我的事啊。”然後,一副安了心的樣子,卻是拿眼不時地睃那白媽媽。
這時,便聽到外頭丫環急急來報,說是大少奶奶回了。
侯夫人蹭的一下自椅子上站了起來,便往外頭衝,問道:“大少奶奶可還好?”
那丫環回道:“奴婢沒看見,聽前頭的門房說,大少奶奶坐的馬車底下正滴著血呢。”
白媽媽聽得嘴角便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