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你怎麼那麼相信孫國強的一派胡言?張大美根本就沒有精神病,那是孫國強迫害人家。我也根本沒有誘拐任何人,我是把張大美從孫國強設定的陷阱裡拯救出來。”
趙寬冷冷地說:“你承認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了?你別忘了,張大美是孫國強副市長的合法妻子,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單憑這一點,你到任何時候、任何場合都無法解釋清楚。我現在就問你,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嗎?現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立刻把張大美交還給孫副市長,並且向人家誠心誠意地道歉,爭取人家的寬容和諒解。”
鼠目讓趙寬連蒙帶逼此時除了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趙寬說清楚之外,已經沒有退路了,只好橫下心來破釜沉舟:“姐夫,你別說那些難聽的話了,你要是真對這件事情感興趣,那我就從頭到尾告訴你,你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聽到這件事情的真相之後,血壓不要升高,心臟不要亂跳,關鍵是你要還給我一個說法。”
趙寬愣了片刻,然後鄭重其事地說:“你說吧,我倒要看看有什麼事情能讓我血壓升高心跳加速。”
鼠目:“你還記得吧?那天晚上,張大美說她把孫國強殺了,然後我就報了案,刑警隊趕到咱們大院,結果啥事情也沒有……”接下來,鼠目就把整個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對趙寬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趙寬聽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會兒才問了一句:“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鼠目:“當然是真的,我不是作家,是記者,真實是我的生命。”
趙寬長出一口氣:“你說的這件事情太大了,我真不願意相信它是真的。”
鼠目:“世界上的事情十之八九都不會按照人的主觀願望發生發展,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趙寬:“是啊,是很無奈,可是也得面對,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向任何人說了,到我這兒為止。”
鼠目:“要不是你逼我,連你我都不會說。”
趙寬:“為什麼?”
鼠目:“說不清為什麼,就是不想告訴你,起碼不想由我來告訴你。現在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準備怎麼辦?”
趙寬:“這沒有疑問,黨紀國法在那兒擺著呢,不管是誰,犯到哪一條就按哪一條處理麼,這種事情父子兄弟都包不了。”
鼠目:“這我就放心了。”
趙寬:“你放心什麼?張大美怎麼辦?難道你就這麼把她藏起來?”
鼠目:“我尊重她的意見,眼下最急迫的任務就是證明她不是精神病。”
趙寬嘆息一聲:“唉,天要下雨,娘要家人,太多的事情不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了。”
鼠目:“那就順其自然。”
趙寬:“也不能放棄主觀努力,這才是積極的世界觀。好了,要飯吧,你要我買單。”
鼠目:“叫外賣,什麼要飯,哪有要飯的還買單的。”
“不管什麼叫法,也不管天下不下雨娘嫁不嫁人,飯都得吃。你叫飯,我上去掛兩個電話。”趙寬上樓去了。鼠目心裡有些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己把海陽市的天捅了個不大不小的窟窿,至於這個窟窿會漏下多大的雨來,他一點把握也沒有。
周文奎家,趙吉樂在客廳守著電視跟潤髮。電話響了,趙吉樂示意潤髮去接。來電話的是華哥,華哥問道:“這兩天方便不方便?老闆要約你見見面。”
趙吉樂在一旁監聽,連忙對潤髮點頭示意讓他答應。潤髮說:“那就見唄,什麼地方?”
華哥:“還用問,到你家麼。”
潤髮:“行啊,不過你得給老闆說明白我的條件。”
華哥:“什麼條件不條件的,不就是讓你幾個錢的事嗎?算個屁事,老闆來了,你表現好一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