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這一次華天還有沈氏都不會讓長天實業有翻身的機會,我要他們死的很慘很慘。”
“您很少這麼記恨過誰……”嚴賦頓了頓,還是說出了口,“其實CANDY小姐配不上您。即使沒有王氏支援,您未必就不能贏過沈思博。”
沈靜雲哈哈笑了起來,捂著肚子,他笑容中的自嘲嚴賦第一次看見。
“嚴賦……你知道嗎,我無數次告訴自己和CANDY結婚不是為了試探諺非,不是為了看他難過的樣子,不是為了逼他說不要娶別人。其實我高估了我自己,在他的心中也許我什麼都不是,甚至比路人甲乙丙還有惹人生厭。可就是這樣啊,我還在幻想著他會對我說我想聽的話。”
“對自己誠實才是最困難的事。”嚴賦淡淡地說。
“知道為什麼我會提拔你做我的副手嗎?”沈靜雲揚了揚下巴。
“因為我的作風像沈思博,而您清楚地知道您需要那樣的冷靜與嚴謹。這是我願意跟隨您的原因,因為您從不否定自己的對手。因為肯定,所以正視。”嚴賦微微點了點頭,“請您好好休息吧。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家媒體洩露您入院的訊息,股價目前穩定。因為受傷的關係,您和CANDY小姐的訂婚典禮挪後了三個月。當然如果您不想訂婚,我也能找到無數種方法讓王振坤無法因為悔婚而找您的麻煩。”
那是自然,CANDY有著輝煌的歷史。
沈靜雲揮了揮手示意嚴賦離開。
趁著CANDY沒有回來,沈靜雲閉上眼睛靠在枕頭上。麻醉藥已經過去了,腹部的傷口疼的厲害。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忘記心上那被緩緩撕裂的痕跡。
明明兩個人就住在同一家醫院同一層病房,卻誰也沒有見過誰。
兩週的時間過去了,沈諺非作為指控長天實業董事長的重要證人即將出庭。
清早,沈思博就來到了病房裡,不發一言替他整理襯衫,換上西裝,打上領帶。他的手指除了鋼筆和報紙之外,沈諺非第一次靜靜地欣賞他握著別的東西。
“我以為你會說即使我不去,長天實業的董事長也要下地獄。”
“但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你親自做的,就沒有意義了。”沈思博鬆開了手指,一個穩重的雙十結出現在沈諺非的頸間。
他想起自己當年讀的是貴族中學,校服都是需要打領帶的。自己總是在鏡子前掙扎許久,最後還是歐陽管家替他將領帶繫好。偶爾沈思博路過他的房間時,會駐足看著他們的身影。那時的自己總覺得丟臉,很想說歐陽管家每次進來為什麼不把門關上。沈思博說不定在心裡暗自嘲笑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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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他如此耐心地為自己打領帶;絕對沒有絲毫嘲笑的意味。他的眼睛微垂;注視著指尖;一切變得緩慢;感覺他平穩的呼吸;到底是什麼令沈思博這個看似沉悶的人令人在等待中不自覺期待。
每一次你經過我的門前;到底想的是什麼?
“好了,走吧。”沈思博最後為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細緻入微。
沈思博扶著沈諺非坐上輪椅;其實這樣的事情可以交給助理,但是他總是執著地親自推沈諺非;彷彿將沈諺非交給誰他都不會放心。
走廊裡仍舊靜悄悄的;三五個病房之外就是沈靜雲的所在。沈諺非知道以他的傷勢現在還不可能出院;可是空氣裡總有什麼在牽引著他回頭,而他硬生生將這樣的念頭壓下。
來到法院外,沈諺非閉上眼睛靠著椅背。
“緊張了嗎?”沈思博輕聲問。
“不緊張。我早就有出庭的經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