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淡眸看他:“你所在意的那個小叔,並非我,我活不活與你又有何關?”
伏安皺起了眉頭,說:“不管是哪個朝代,還是這個朝代,小嬸都來了。小叔但凡對小嬸有一絲絲意思,不管未來她是不是我的小嬸,還是求小叔你護著她,活得長命百歲的護著她。”
伏危似聽了笑話,輕一哂笑:“你所承受的恩,我並未經歷,她又有什麼值得我護她?”
伏安望著他,神色堅定:“小嬸值得溫柔以待,不管是在哪個世界。”
“瞧來,你也知道她的來歷?”
伏安:“或者說,除卻阿爹阿孃外,我,祖母,安安,還有小叔都知道,我們也從未點破。”
伏危:“若我不想護她呢,你又當如何?”
() 伏安:“以命相護,小嬸在哪,我在哪!”
瞧著小叔那逐漸冷卻的臉色,他便知道不可能無意。
“我們伏家,是小嬸所改變,若不是小嬸,那便是今日的結局。”
伏危靜默了幾息,垂下眼簾:“她對伏家的恩,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事,與我無關。”
這個世界他,似乎不值得被救贖。
伏安一默,目光落在小叔的雙腿上,還有屋中那幾個新立的牌位,終還是沒有再強求。
“小叔確實沒有義務相護,我也不該向小叔提這個無理的要求。”沉默了幾息,又說:“但我就求小叔一件事。”
伏危望向他。
“求小叔還她自由身,往後侄兒會護她。”
伏危手心暗自收緊,沒有什麼表情:“你以什麼身份護她?你們現在年紀相仿,陳六娘這樣貌又是出彩的,你莫不是覬覦你的小……”
“小叔!”伏安瞪他,生氣了。
“你、你怎就那麼齷齪!小嬸是我的長輩,不過分的說,當得我喊一聲阿孃!”
伏危聞言,手心鬆了,唇角也是一揚,忽然笑了:“你倒是被教養得極好,正直良善。”
伏安依舊黑著臉,沒有消氣:“這種玩笑話,小叔往後別再說了。”
伏危微微歪頭望著他,臉上笑意不止:“我若還繼續,你又能拿我哪樣?”
那蔫兒壞的神色,似乎讓他有了些許的鮮活的生氣。
伏安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朝著他扯著嘴角一笑:“不能怎麼樣,最多就是給小嬸換一個更出色的夫君。”
伏危的笑意冷了下來:“你且試試。”
伏安反之笑得更燦爛:“若無意,何必來威脅我這個侄兒?”
伏危挑了挑眉,不否認:“確有幾分見色起意。”
“至於威脅你,談不上。只我想要的,還輪不到旁人搶去。”
他是殘廢的又如何。
他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自是不會因他不是健全之人,而放手自己想要的人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