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想,這主要是沒有證據,若是有證據,我一定反駁地非常有底氣。
驀地,他的指尖點向我的額頭,融雪的溫涼緩緩拂過眉角,笑道:“你皺眉做什麼,我不過隨口說說。我們屋子雖挨著,但相隔一牆,我如何也無發知道這些。”
我:“……”
再一次被他戲耍了,我想,這個人他怎麼這麼討厭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三章就都改好了,改好更新章節,飛吻~
☆、第十五章 思慮
秋意漸濃,夜驟涼。高長恭外出活動的時間從晚上外出轉變為白日,並毫無餘地拒絕帶我一起,我很是傷感。
即便風寒痊癒,我過的日子和養病時無異,或許還不如養病的時候,因為謝輕蘿被父親禁足不能來找我聊天。
風蕭蕭,秋雁飛,過而無痕。天空無一物,蒼白得如同擱了數年的陳舊白絹。
我默默地嘆口氣,想到回家的日子遙遙無期,突然覺得唐宋詩人傷春悲秋也不無道理,但兩者之間委實沒有任何聯絡。
橙黃的圓葉子從枝頭飄落,我不由自主地躲了一下。不是怕砸到,而是有心理陰影,自從被掉在腳邊摔得四分五裂的柿子嚇到後,無論頭頂落下什麼東西,我都會躲開。
葉子落在肩頭穩穩停住,我舒了口氣,幸好是被一片樹葉砸中而不是石頭。其實人生中很多事情都無法預料也無法控制。我能做的不是抱怨而是慶幸和感恩。慶幸我還活著,感恩老天讓我遇到高長恭,遇到謝輕蘿。
笑著握起肩頭的樹葉,正打算回屋夾到書扉中妥帖收藏,客棧的小二哥便扯著嗓門喊我:“沈姑娘留步,沈姑娘留步!”
轉身,那人還在很遠地地方,小跑過來,將手裡緊攥的藏藍信封塞給我,憨厚一笑:“晨起時,一個小女娃送來的。”
信封上半個落款也不見,我在長安斷然沒有什麼朋友,礙於窺探他人隱私是不厚道的,我覺得有必要問清楚。於是揚了揚信封問:“是給我的還是給高公子的?”
“應該是你的,她說讓我交給你。”
交給我的就更加讓人摸不著頭腦了,我問:“她還留下什麼話?”
“這個……”小二抓抓耳朵,臉上有點侷促,“我還未來得及問,她已經跑了,人小腿快,一溜煙就找不到了。”
…… ^ ^ ……
藏藍信封封得十分嚴實,撕開封口取出信,我左翻右翻,半個字也發現。將宣紙的背面仔仔細細查了一遍,依舊空空如也。
想到古人發明了一些聰明的顯隱技術,我又把它迎光展平,陽光傾瀉而來,紙面乾淨得不像話。枉我還擔心自己不識字看不懂信呢,沒想到真真是多餘了。也不知是誰這麼無聊,竟送來一封無字天書。
實話說,我都有些懷疑,寫信那人是不是封裝的時候拿錯紙了。
隨手將信壓在書下,爬到榻上倒頭大睡。
高長恭進來時,我應該正睡得昏天黑地。
夢裡回到孩童時祖母家的葡萄菜畦地,花落蝶來,茂綠清涼。我踩著嫩黃色小拖鞋,手裡拿著鏟子挖地埂邊的小野蒜。挖著挖著憑空突然跳出一隻綠油油的螞蚱,我丟下鏟子就朝它撲過去。零星地記得祖母曾說過,這可是家裡母雞的最愛……
似乎有人推了我一把,光怪陸離的夢境突然變得一片模糊,手裡的螞蚱赫已放大十倍。張牙舞爪對我挑釁,心中一怕一驚一躲間,猛地就睜開了雙眼。
高長恭的臉在我上方,擋住大片大片趁隙而入夕陽紅霞。他背光的一張臉上,表情深沉,神色變幻莫測。
我連著眨了好幾下眼,才發現他眸中閃著不豫,然後動了動唇,僅說了兩個字:“醒了?”
不明所以地點點頭,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