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呔似是發現金夕的樣子猙獰恐怖,歪斜著身子逃往牆角處。
“哪裡跑!”
金夕忽然覺得那是一個大魔頭,狂躁眨眼間變成了憤怒,騰身追向癸呔。
“師祖,金夕知錯啊……饒命啊……”癸呔哀嚎出聲。
嘭!
一聲悶響,癸呔的身體橫飛而出撞在斷垣上,又張牙舞爪撲落下來;金夕仍舊不依不饒,兩步躥至跟前,一低手將癸呔提起來,大吼一聲將他再次扔向殘壁。
咕咚!
癸呔應聲而落,胡亂搖晃雙手哀叫著。
“孽畜,今天我要殺了你!”金夕狂吼著再次衝向癸呔。
龍涎的仙氣發揮作用,金夕只是玄結修為,凡體幾乎承受不住,一絲絲濃正霸道的氣息不斷在他體內穿梭,入穴開穴,行經通脈,而那仙息絕不正常遊走任督雙脈,而是就近穿透身體,直接奔入下一道經穴。
猶如亂針引線一般,在金夕體內遊走穿刺。
不一會兒,癸呔已經遍體鱗傷,嘴角滲出血漬。
“師祖饒命啊……”
他仍在狂胡亂叫,四處奔跑。
神龍卻不以為然的樣子靜靜臥在那裡一動不動,靈眸偶爾被哀呼身吸引,只是凝視片刻便再度探向其他方向。
呼!
金夕瞪圓雙眼,咬牙切齒揚起手掌,對準了癸呔的天靈,一掌下去癸呔立即會喪命。
百會與湧泉同時酥麻,那道氣息悄然罷停,金夕搖晃著身子蹣跚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狠呆呆盯著癸呔驚恐的眼睛。
“這是怎麼啦?”
他喃喃自語,忽然感覺到丹田下方存有異狀,立即凝氣探查。
五行草!
結芽!
已經贈送給劉冷的五行草芽再度出現!
他重返玄界頂峰,四周水木火土的行氣如同江河奔流般納入體內,滋養著貪婪無止的五行草芽,瞬間恢復到心體承受的極限。
我是金夕,昔日的金夕!
金夕狂笑著衝起來,徑直邁向癸呔。
癸呔一見金夕又奔了過來,想逃可是已經無能為力,不斷跪地磕頭哀求著:
“師祖,饒命,金夕知錯……”
金夕哭笑不得,回想起昨夜夢境,剛才的狂躁舉動,不由自主看向神龍,一定是嘴中誤入了龍涎,否則絕不可能一瞬間恢復出五行草。
他扶起癸呔,雙掌搭在他的肩井徐徐注入氣息,治療傷脈祛除淤血,半柱香功夫癸呔恢復過來。
“我留你一條性命,本想讓你悔過,可是到頭來卻是瘋瘋癲癲……”金夕深深嘆息,一面氣憤他背信棄義,一面又可憐這痴迷之人,“若是恢復如初,倒想與你比試一番。”
“嘿嘿嘿,好了!”癸呔四面摸摸自己的身體,裂開大嘴嘶笑,瞎眼外面的布帶隨著一顫一顫,屁顛屁顛奔向青潭給金夕弄水去了。
“娘和姬慕菲怎麼樣了,劉冷去了哪裡,婉兒是否還好?”他自言自語,不禁再次回到神龍旁邊撫弄起它的長鬃。
金夕自此開始日日行氣,吸納墓穴之內真元,擴充五行草的儲值,體內沒有金根,只能納取其他四行,地宮內的水、木、土行之氣十足,只是火行真氣微弱,不過經過龍涎的洗滌,他的資質再一次提高,真氣吸入的速度異常迅捷。
洞穴中,他度過將近一年的光景。
神龍始終陪伴在身邊,日日下來人龍的感情愈發濃厚,金夕已經捨不得收回它,任由神龍游玩飛翔。
癸呔依然瘋瘋癲癲,無時不刻地侍奉著他心目中的“師祖”,一直自稱金夕,甚至學會了金夕的另一句口頭禪“關你爹孃事”。
眼見五行草趨於飽滿,可地下的真氣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