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充盈進去,金夕只有日日痴呆地盯著斷臂破垣,苦苦懷念著孃親故友。
轟!
一記猛烈的水山術噴發過去,空氣逆轉,狂風撕咬,墓宮外的峭壁上赫然出現一處破洞,碎石噗噗散落下來。
“好!好啊!”癸呔在一旁手舞足蹈。
金夕猛一轉身,直呆呆盯向他,這癸呔也曾是叱吒北域的梟雄,一年前與冰婉兒、水姬、喚娘合力鬥他才得以險勝,如今卻在這裡為昔日的小將叫好,心內一陣唏噓。
癸呔忽然看見金夕凝視的樣子,立即張著大嘴停止吆喝,兩手停在半空僵愣原地。
“過來!”
金夕喝令道。
癸呔乖乖地哈腰趕來,手裡依舊提著日日不離的木罐,隨時準備為金夕取水。
金夕不由分說將癸呔按在地上,打住他的氣穴,凝五行草之氣注入督脈,繞百會進入神庭穴,先以水行之氣潤其囊關,開啟稍許脈道,而後強行衝入木行真氣伸展擴張,反覆不止。
神庭位於前額髮際之處,具有凝心祛阻的作用,是根除瘋癲之症的要穴。
金夕的五行草終於凝聚了滿層的水木行氣,可以防止中途而廢引來不測。
水澤塞道,木展淤關!
半日下去,金夕生出微汗;一日下去,他臉色漸白……
癸呔被制住體脈動彈不得,一開始開瞪著驚恐的眼睛,似是懼怕身後的“師祖”再次作賤他,逐漸地疲憊和睏倦襲來,頭部一歪響起了鼾聲。
五行草內的水木真氣徐徐減少,金夕開始淌下虛汗。
癸呔臉部的晦澀一點點散去,頭頂出幾縷短髮已經豎起,從中緩緩燃起白氣。
神龍似是發現金夕生恙,龐大的軀體蠕動過來,金鱗貼靠在金夕後背部。
第三日,癸呔的神庭突然通開!
金夕體內的水木兩行元氣耗去大半,不得不就地盤坐,繼續吸納外界真氣。
“嗷……”
一聲沉悶的呼嘯傳來,癸呔呼一下躥出數丈,猛搖腦袋清醒過來,一把捂在瞎眼處,發現有布帶纏繞著,似是明白了端倪,突然發現前面金夕正在打坐,惡狠狠地道出:
“小畜生,你壞我好事,打傷我的眼睛,現在就取你的性命!”
他回到了一年前的場景!剛剛抱住意欲逃離的劉冷,沒料到空中掉下個金夕的腦袋,機不可失,他一把按住金夕,絕不會讓這個狡猾的小子再逃走!
呼!一陣冽風破空襲出,夾雜著剛烈氣息,猶如另一把屠毒刀飛揚跋扈劈向金夕。
金夕微微一笑,盤坐著騰空而起,口中道出:
“要是你能殺我,全是應得的造化了……”
說罷,身體一旋徑直飄向墓宮,轉念之間悠一聲又鑽了出來,“接著!”他低吼一聲,將屠毒刀擲給了癸呔。
他要與癸呔一對一廝殺,用化蛇弓真正將屠毒刀從他手中打落!
癸呔一怔,不過手中多出屠毒刀如魚得水,雙腿一叉立即躍空而起,猛一揮臂盪出橫斬厲風,竟成上中下三路分別躥向金夕。
“火之術!”
金夕的水木之氣尚未完全恢復,立即開啟火行脈關,將嶄新的火系真氣撥打出去,頓時整個墓宮外溫暖如春,中間破開一條火道,似是滋滋燃化著空氣,狂龍一般席捲而去。
噗噗噗!
三道厲風與火行之氣空中相遇,砰然碎裂,整個空谷一陣震盪,神龍“呼”一聲卷地而起,身體一彎飄向青潭邊。
兩人同時掠地避開霸氣飛向對方,金夕取出了化蛇弓,他始終面帶微笑,像在欣賞他人拼命比鬥。
癸呔呲牙咧嘴,眼睛瞬間瞪大,似是突然發現險些被自己踩死的金夕突然長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