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顯十分姿色。
薄兒!
金夕苦等好長一段時間,終於瞧見薄兒輕飄飄從劉夫人寢店內布出,似是仍然沉浸在金夕製造的恐懼之中,滿面憂鬱神色慌張。
“薄兒……”金夕悄聲呼道。
薄兒一愣神,忽然發現是金夕,一把捂住張開的嘴顫聲道:“你……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不知道官府中人不得進入後宮麼?”
“情非得已!”
金夕如實向薄兒告知奉常要暗殺少府,令她趕快尋到少府的人,想辦法將音信傳到少府大人的耳中,一併告知明日夜間要帶人殺入府內,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府內有人。
“你不怕奉常怪罪下來嗎?為什麼要我去告密?”薄兒瞪大眼睛,看樣子絲毫沒有懷疑金夕說謊,急促地探向金夕。
“我絕不會殺害少府大人,因為你是劉夫人的侍女,他們一定相信你,最重要的是我無法接近少府家中之人,而且也已經來不及。”
“難道是……是吩咐你去殺少府?”
“不錯!”
金夕挺拔起身體,趾高氣揚地盯著薄兒。
“看來,你一定做過很多壞事,奉常寺才會重用你……”薄兒幽怨而言,奉常寺唯一的勾當就是殺人,無論祭祀卜事還是評察天象,都少不得清除危險之人,就像太祝要殺盡豐邑一輪的劉姓人。
“若是惡人,那日早已滅你之口!”
“既然不去跟隨同汙,又為何身在奉常呢?”薄兒不知道金夕的來歷,道來肺腑之言,一樁樁惡事充盈耳畔,卻仍然留在奉常寺內,著實令人費解。
“是為了滅奉常寺!”金夕咬牙切齒。
薄兒再一次張大嘴巴,想借著昏暗光線觀摩一下金夕,只可惜左右偏頭也沒瞧清楚,最終只好作罷。
“到底去不去?!”金夕厲聲發出責問。
“事關人命,又是上卿少府,豈能不去?”薄兒微聲回答,身體稍稍呈現出顫抖,雖然無法瞧清楚臉色,自然有著驚慌和恐懼。
次日深夜,金夕帶領數名武侍悄悄潛往少府府前,開始暗殺行動。
有沒有通會?
他暗自發問,馬上就會帶兵撲入府內,萬一竄出少府大人,該當如何收場?不殺少府,即殺來兵,那樣的話今夜的少府府宮自然有人流血身亡。
“一旦發現有人即刻向我稟告,沒有我的命令不可先開殺戒!”金夕壓低聲音吩咐眾人,奉常之意就是將少府一家滅掉,樹立奉常寺淫威,日後再無奉常的旨意誰也不敢輕易啟奏運回銅人,亂象之中一旦出現差錯誤殺少府無法向世人交代。
手下武兵紛紛頷首示意。
“上!”金夕發出命令。
刷刷刷!
一行人飛身越過府牆,雙足輕點彎腰落地,緩緩地抽出兵刃,霎時點燃幾道火把,悶頭衝向正門。
咣!
府門被強行撞開,十數人蜂擁而入,空氣中發出嘶嘶揮動兵器聲音,殿堂內一片嘈雜聲,“奉常寺拿人!”出奇的寂靜總會湧出莫名的恐懼,一名武侍用顫抖的聲音輕吼出口,似在壯大聲威。
沒有動靜。
“咦?”有人暗空中揮舞一下長劍。
“校尉大人,府中無人,一定是已經走漏訊息!”一個武士連續穿梭數間廳堂,最終跑到金夕面前,“府內的貴重物件也已經全部搬離,看樣子是舉家逃跑了。”
金夕在黑影中陡翹右嘴角暗笑一下。
薄兒果然非同凡響,一介侍女竟然勸離整個少府大人家眷,同時也是寒噤連連,奉常寺果然是囂張霸道,連上卿之位的首尊都敢暗刺,足以見得子典其人陰險毒辣,仰仗皇侄的身份為所欲為,無人敢言,甚至無視始皇帝的聖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