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紅袍老僧在方丈身邊側目探來,臉上發出輕蔑表情,此時的方丈面如土色呆坐不言,儼然是與這位高僧結束法事之後對禪敗陣,無奈請來智仙抵擋一番。
“貧尼正是。”
智仙施佛禮而拜。
“貴寺方丈不智,已無法對禪而言,小尼卻敢稱智仙?”老僧譏諷。
───去你……金夕略怒,忽又發念:速速趕走他!
智仙淡淡一笑,啟唇而言,“僧師所言差矣,不言絕非不智,莫非天下啞口施主皆是愚人嗎?”她抬手指向座後佛像,“佛祖總是不言,何嘗不是大智?若言高峰之下必有巨巖,那又敢問高僧,祖上又是哪方神僧?若言貧尼不配智仙,高僧咄咄之光又何以稱智,且問天下幼嬰毫無知覺,吾禪家又如何稱呼,般若寺可是一直將他們當做小施主呢……”
再言,再對。
世上焉有人能對得過覺法的高徒?
不久,老僧汗下,終現尊崇之色,慚愧告退。
“智仙,你便代師父行般若寺之禮,送一送高僧吧!”方丈發言。
旁邊的善信更是大喜,立即隨著智仙趕往山下送別來訪僧人。
不想,變故果真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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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可活
般若寺外長階盡頭,老僧人頻頻向智仙施禮,滿面恭崇之色,許久倒退而行方才在智仙的注目中消失。
“智仙,你是何來的禪機?”善信迫不及待想知道。
智仙淡泊一笑,“清掃庭院而得,怎麼,你也想去掃地悟禪麼?”
善信搔搔光禿禿後腦,“好像有些慢,”他面色謙卑彎身低語,“不如,不如你收我為徒吧,你畢竟是神尼,日後有什麼跑腿夥計,我來代行。”
“好啊!”智仙爽快應允。
善信一蹦而躍,“真的?當真?師父?”
───混賬小子!金夕發言。
“撲哧!”智仙不由自主發聲噴笑,輕掩雙唇。
善信大驚,瞧著方才師父的笑容渾身一震,“師父,剛剛那一笑似是未斷塵緣,竟似含有羞意,”他立即轉一遭身體,沒有發現任何人,方才悄聲囑咐,“這可萬萬使不得。”
出家人哪裡來得羞澀,出家人哪裡來得嗔怒和嬉笑。
智仙也發現失態,立即板起面孔說道:“我羞,羞世間紛亂不安;我笑,笑生靈不知悔悟,你可記下了?”
“善信謹記心中。”
───騙人!金夕又發。
智仙著實招架不住金夕憑空而來的意念之聲,忍俊不禁,急忙退到善信身後,緊緊閉嘴低頭,可是胸脯卻在稍稍震顫。
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住。
不笑也癲。
───小心,快跑!金夕極盡意念吼道,他突然發現在不遠處的山角處衝出五個人,各個面色凶煞,手持刀劍,像是發現智仙一般折身向這邊奔來。
“師父,我們回……回……”
善信剛剛說到這裡立即目瞪口呆,呼一聲退到智仙身前,上下舞動雙臂攔截什麼似的。
那五個響馬已經來到兩人身前,瞪著眼睛放出殺意。
“快交出銅錢,否則殺無赦!”
一個惡漢厲聲嘶道,兇光停在善信光頭上片刻之後立即轉向智仙,也許曉得出家人的口袋比腦袋還有空空,遂探向智仙。
仙兒本是掃地女尼,並沒有資格剃髮為尼,剛剛納入般若寺又迎來都督夫人等生,也不便削髮,所以仍是長長黑髮束於腦後。
智仙此時借用仙兒之身,沒有任何修為,卻絲毫不現驚慌,沉穩應道:
“若賞銅錢給爾等,我也孽,你等也孽;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