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門重地,萬佛俯視,道道歸天,你們就不怕無路而行麼?”
惡漢一怔,忽然揮揚著長刀指向善信,“小僧家快滾,我們要拿下這位女子!”
“你們敢?她也是般若寺神尼,而且是我的師父!”善信嚴色喝道。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如若是真,相當於這師徒二人空無一文。
“將軍,不如將他們殺掉,萬一走漏風聲恐怕會有危險!”一人毫無掩飾說道。
其時魏國二分,東西交惡,楊忠等人率兵攻打東朝戰線拉長,一些俘虜而來計程車兵便流散在本朝之地,四處作惡動盪不安,這幾人就是東朝的殘兵,為首隻是個九品將軍。
───去你爹孃的!你們敢!
感念之中傳來金夕怒喝聲音,驚得智仙渾身一顫。
他空有無敵之技,卻在二界傳神陣之中,只能眼巴巴瞧著危及重重,毫無觸手之力,口氣中充滿著悲愴和焦急。
“金夕!”
冰婉兒突然發現金夕身體微微晃動,臉色驟然蒼白,與鸞兒相連的白氣也是嫋嫋出現動盪,不知道發生什麼狀況,侷促不安空舉雙手無計可施。
很快,金夕冷汗蕩下!
就在這時,冰婉兒面頰頓然慘白,她驚恐地發現感仙鏡中出現影像,一位面色更加慘白的婦人出現在五界華陰山龍山之巔,雙手緊緊捂住膨脹的腹部,雙眼無神而立。
孕產!
龍主魂境!
就像劉秀之母樊嫻都出現在三界龍山一樣,當時她也是難產之夜魂落濟陽山,多虧金夕與冰婉兒及時藏龍才免去一難。
那鏡中並非別人,正是苦桃!
大都督楊忠的妻子。
華陰山正值末夏酷熱天氣,而般若寺之內因為樓閣殿堂的庇護生出寒涼,孕婦浸染冷意造成痛楚,又是突然要生,頃刻之間面臨難產。
“怎麼辦?怎麼辦?華陰山出現一位待產夫人……”
冰婉兒焦灼出聲,剛要默唸護龍訣趕往五界華陰山,還是將目光停在金夕這邊,如無金夕,御龍九天即將面臨崩潰,這感仙鏡又有何用,救贖那位夫人又有何用,難過之下滾動眼淚:
“金夕,究竟怎麼了?”
般若寺外,那名將軍突然揚起冷刀,扭曲黑臉嘶聲道:
“兩位僧尼,莫怪本將無禮,實乃西賊侵我大魏,我們無家可歸只好落得此道,只為保全性命,只能將你二人斬殺,還望來世你們再行修佛!”
“大膽!”
智仙高聲厲喝,無奈只有修行意念,卻無施發真氣之身,對於她來講,趕來凡界得以有感識是多虧金夕幫襯,即便喪盡原神也無所畏懼,可是真身為仙兒所有,斷不能連同她也消亡,冷目逼視破臉將軍:
“若論朝政,你們卻是東賊,國有不安,自可尋安身之道,佛前殺人,當時萬劫而不復身!”
她的耳邊傳來急促喘息。
那是金夕暴怒和擔憂導致的行氣動盪,此刻金夕的元神也隨著出現劇烈波盪,痛苦不堪。
───夫人要生了,鸞兒,決不能死,不能死!金夕悲亢而嘶。
“夫人?”智仙頓時冒出冷汗。
將軍還是將生命賦予佛禪之上,忽然喝令:“殺!”
他手中長刀猛然下落,徑直看向智仙。
善信高呼一聲,猛地揚起雙臂,高高舉起護在智仙頭頂,若要見血光,首先便是他的雙手。
“師父……”
他剛剛拜入門下,雖然不足一刻,但是徒兒豈能見到師父被賊人斬殺於自己之前。
嘭!
突然傳出沉重的悶響,那是霸烈的真氣抑或是脾氣擊中舉刀欲砍之人,同時發出三聲驚呼,兩聲來自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