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雪狼犬朝著自己方向吠叫,抬腳向雪頓踢去。
雪頓異常靈敏,猛地向旁側跳躍躲開襲來的長腿,本能地伸直脖頸咬住那人的褲腳,後退壓低開始撕扯。
“吆喝?”
那人身負修為,沒想到能被一隻狗給叼住,順勢向雪頓撥腿。
“吱嚀”一聲,雪頓被對方踢倒,緊接著爬起來。
瘦高個見雪狼犬仍要強攻,猛地拔出腰間短刀,抬手就要襲擊,無疑是想砍死雪狼犬。
“住手!”
阿柴哪能容忍他欺負雪頓,大喝一聲衝上前去擰住那個人的手腕,雪頓聽見主人怒喝,停在原地昂揚軀體瞪視著眾人,時刻準備著再度出擊。
金夕發現前方干戈,剛要動身前往,忽然覺得身後遠處有人跟蹤,仔細甄別才回想起來自打離開宗法寺,就有人尾隨,那定是四貝勒的人。
那邊,朱何立即喝退自己的手下,“不可多事!”馬上衝著阿柴作揖說道,“小兄弟得罪了,我的弟兄有些暴躁,對不住。”
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絲毫不敢惹事。
阿柴鬆手。
那些人繼續前行。
金夕衝到阿柴面前,立即蹲下撫摸雪頓被踢的地方,沒有發現傷情,方才放下心來,未等阿柴打招呼,立即吩咐道:
“你帶著雪頓回去,我有事要做。”
“做什麼?”
金夕經歷過血流成河的戰鬥,品味過朝代更替,見證過諸多皇帝的崩逝,對生命的存亡稍覺麻木,可是自從結識雪頓以後,倒是深深被打動,這隻雪狼犬精通人性,忠誠無二,為主奔跑三千里不懼生死,在他的心目中,腳踢雪頓,當然罪不可恕,便指著遠處的身影,氣呼呼答道:
“他們不是好人,我要直搗他們的老巢!”
阿柴立即來了精神,“我也去!”發現金夕要反對,馬上又道,“我去幫你,說好朋友要同甘共苦嘛!”
金夕瞧一眼雪狼犬,“雪頓呢?”
阿柴剛要帶領雪頓回家,發現前面的人馬上就要消失在眼際,一把拉住金夕開行,“帶著它!三千里路雪頓都不在話下!”
“走!”
金夕開拔。
後方,池鄂發現玄機,指向前方說道,“貝勒爺,那不是林中我們遇到的雪狼犬嗎?”
胤禛定睛瞧去,馬上臉上放出亮光,笑道:
“雪頓!沒錯,就是雪頓!那個圓臉就是救我的小英雄!果然如此,金公子絕非大逆之輩,我也在琢磨,赫圖阿拉絕不可能有人篡逆,看來他是在探查什麼,走,跟上去!”
池鄂問道:“他不會知道是我們在宗法寺吧?”
胤禛正色答道:“不可能!”
他絕不相信這位金公子能夠無緣如故出手相助,因為他不曉得雪頓的真正主人是他自己的格格,無心問津的妻妾。
“金公子好像也在跟蹤逆賊。”池鄂說道。
胤禛觀摩片刻說道:“這樣也好,他們人少不易引起注意,我們隨著雪頓就好。”
金夕這邊跟隨朱何等人異常輕鬆,對方的修為良莠不齊,走不得那麼快,而且人勢眾多,在來往的人群中極好辨別,他便問道:
“阿柴,你知道前面是什麼人嗎?”
阿柴痛快答道:“你說他們不是好人,那就是壞人。”
金夕又道:“他們就是反清人士,其中有人自稱前朝皇帝的皇孫,跟著他們就有可能見到那個朱三太子。”
阿柴有些擔憂,“這是朝廷大事,我們兩個去做不合適吧?”
金夕厲眼,“怕?”
阿柴實話實說,“有點,那畢竟是前朝太子,身邊肯定是高手如雲,萬一讓他跑了,朝廷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