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不過也就坐了。福晉從桌上拿過一張紙,紙上正寫著“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字跡較自己兒子的更舒展大氣,只是不太合帖,這樣熱烈的情詩,這樣舒展地寫來,不由她眉頭微微一皺,旋即笑道:“這想來是金姑娘的字了?”
冰兒道:“是,讓福晉見笑了。”
福晉讚道:“你的字倒很好看。不知師從是誰?”
冰兒道:“我哪有什麼師從,自己胡亂寫寫罷了。福晉再誇,我的臉就不知該往哪裡擺了。”
福晉矜持地笑了笑,放下紙張道:“你口口聲聲隨著他們喚我做‘福晉’,你可知道我究竟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1)我邪惡了……唐突古詩啊……但是,這些真的是蟲子。《博物》雜誌某期把美女圖配上蟲子,比如美女腦門上爬一隻碩大的毛毛蟲什麼的,把我看嘔了。故來噁心大家一下。我童心未泯啊,還在看科普雜誌。
☆、奈何重點鴛鴦譜
冰兒抬眼望她:一張容長臉,修得細細的長眉,眼睛是最出彩的地方,明亮而又帶著三分威儀,光色內蘊,顯得很有智慧。冰兒搖搖頭,笑道:“我是粗鄙的人,不大懂得。”
“你不粗鄙。”福晉笑道,“你不認得我也是正常。我們王府在京雖有宅子,但是一年也不過住頭兩個月,多數時候都在科爾沁。”她回頭看看冰兒,見她似有些恍然大悟的神色,笑笑又道:“英祥的阿瑪,是科爾沁冰圖郡王,我倒是愛新覺羅家的格格,指婚給他也有將近二十年了。自出了閨門,回來得少,京裡各處也頗為眼生。不知金姑娘老姓兒是什麼?父母做什麼的?”
冰兒不想說實話,道:“我們家不過隨常人家,不敢勞福晉動問。父親也不是做官的人,說起來誰又認識?”
福晉雖不大喜歡她的隱瞞,但看冰兒穿著月白竹布的袍子,外面罩著的水碧色長比甲也不過是不值錢的紡絲,鑲繡都很簡單,也相信她的話,笑笑道:“姑娘年紀這麼輕,倒是適宜用些鮮亮的顏色。”轉頭對後面的小丫頭道:“可巧了,轎子裡我放了兩匹綢布,拿過來給金姑娘瞧瞧。”
小丫頭捧過來,顯擺似的放在冰兒面前,道:“這匹是寧綢的,桃紅色正襯你的膚色,面料也厚重,穿著不易褶皺,還柔滑生涼;這一匹就貴重了,厚緞子上面已經繡好了平金的花樣,是件外褂的料子,得找會裁剪的人來做,別糟蹋了料子。這兩身,現在是熱些,過了夏天就可以穿。”
福晉細細察看冰兒的神色,倒沒有什麼眼孔淺的驚喜樣子,臉上只不過淡淡笑容,隨意謝道:“謝謝福晉恩賞,只是這料子貴重,初次見面,又沒有回報福晉的東西,實在受不起。”
福晉笑道:“按說呢,這也是我們王府的地方,不過叫你在這兒,也是頗為失禮,我今天多叫了一輛騾車,一會兒親自送你回家去。我還帶些東西——”她做了一個手勢,小丫頭捧上一隻匣子,福晉親自開啟,匣子裡是十兩的京鑄銀錁子六個,幾件金玉首飾。福晉把匣子推到冰兒面前:“你也一塊兒帶回去。東西雖不值錢,買吃食還是能買不少的。”
冰兒忙雙手把匣子推了回去:“福晉太客氣了!我叨擾這些日子,怎麼能還叫您花錢!當不起的!”
福晉冷笑了一下又把匣子推了過去:“金姑娘你聽我說完再推辭也不遲。英祥說是說和你探討詩意,但你一個大姑娘家,說出去總是不好。英祥年輕不懂事,這種尾巴只有我做孃的來收拾。東西是不多,也是我的一點意思。英祥的婚姻大事隨便不得,你不要痴痴地靠了他,結果誤了一輩子。”
冰兒驀地變了臉色:“福晉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福晉慢慢起身,踱到視窗看看脫了外頭紗褂子,正在不遠處和小豆子一起餵馬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