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事也挺穩重,軍機處要是缺人,倒是學習的好地方呢。”
乾隆不由一笑,伸手指戳了戳冰兒的額頭:“你倒心高!軍機處是何等的地方,他六部裡還未磨練過,宮門還沒進過幾回,以往不過一個悠閒無事的紈絝公子哥兒,你也不怕他辦錯了事情要吃掛落?”
冰兒道:“誰說我們家英祥是那麼沒用的?他只不過有些名士派頭,喜歡吟風弄月的——不過誰不是事情鍛煉出來的?”冰兒平素說話不是這個調調,乾隆一聽便知道八成是從小兒就爭強好勝的薩郡王福晉的意思,希冀著冰兒來撞撞木鐘,也沒點破,只點頭道:“話倒也說得不壞,到底英祥年紀太輕,才具也差些,朕也會給他點事情歷練歷練,要說大用,將來再說吧。”
冰兒仗著乾隆寵愛,撅著嘴說:“是麼,三姐夫年紀輕輕,是達爾汗親王,理藩院尚書,現在又到定邊將軍那裡參贊,立馬的就是軍功;四姐夫年紀輕輕,是刑部尚書,眼見得又要進軍機處。到底是我不得寵,連累得家裡也沒出息。”
乾隆咬著牙狠狠在她額頭上彈了一指甲,笑罵道:“朕瞧著你是沒出息!以前倒是目空一切的架勢,趕著嫁了漢子,就處處嫌好嫌醜起來,還敢和朕蹬鼻子上臉、和你姐姐們拈酸吃醋的!你三姐夫是襲爵,是他們家爵位高,沒辦法;你四姐夫雖是傅恆家的兒子,難道不是由侍衛做起的?人家有能耐有出息,朕當然要用他。朕若是真給英祥一份差使,遠了你捨不得,難了他做不好,萬一差使辦砸了,朕要處分,不知道誰哭天抹淚的又要來了,看吧,過兩日你就‘悔教夫婿覓封侯’了!”
“誰說我們家英祥就是那麼沒本事的!”
乾隆笑道:“他倒不是沒本事,就是還欠點火候。倒是你,挑肥揀瘦的,你當時怎麼不選阿睦爾撒納啊!人家如今爵位是親王,打仗是先鋒,建功立業那是一等一的真英雄真漢子,多好!”冰兒笑著滾到乾隆懷裡:“我不依我不依!啥時候了阿瑪還拿這來開我玩笑!”
乾隆笑著握住她的雙肩,不讓她揉皺了自己的衣服,道:“好了好了,朕瞧你是瘋了,敢跟朕這副樣子!別以為出嫁了朕就不能拿竹板子敲你屁股。”
冰兒偏著頭笑著看父親:“皇阿瑪那時候說了再也不打我,君無戲言,我才不怕呢。”乾隆颳著她的鼻子道:“朕還治不了你了?既然已經過了回門,以後也不用日日和你額駙膩在一起了。罰你這幾日回宮給朕侍膳,光看著不許吃。”冰兒又是咯咯地笑,邊點頭邊說:“要是我饞得把哈喇子滴盤子裡了,可不是我的罪過。”
“噁心!”乾隆笑著在她頰上擰了一把,觸手細滑如上好的絲絹,也較去年此時腴潤許多,自從慕容業正法以來,頭一次看到她笑得那麼真切、那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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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裡嫌棄英祥年輕缺少歷練,實際乾隆還是張羅著要用他。因為英祥父親健在,所以還沒有襲爵位,乾隆先賞了他一個輔國公,服飾則按規矩都是貝子品秩的,又令在御前行走,常與軍機大臣一起學習。職位雖只是個侍衛班領,品秩並不算高,卻是離皇帝最近、常得乾隆親自指點的好職銜。
英祥甫入大內,其實頭幾天極為不習慣,日日跪拜得膝頭都疼,但是走出去人人敬重,倒結交了不少朋友。
外頭春風得意,回到自己家卻未必盡然。
這日下了值,英祥興沖沖回到公主府,進了二門,吩咐小豆子幫著解開外頭大衣裳,笑道:“這春天裡乍暖還寒的,今天格外冷呢。”搓了搓手,小丫頭開啟院門上的棉簾子,含著笑蹲安道:“額駙爺萬安。”
英祥正欲進去,王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