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脆裂帛聲響起在耳邊。
英祥便見身下的人兒便在裂成幾爿的水綠色紡綢下躍動,那雙手“噼啪”打在自己的肩背上。火辣辣的、卻還忍得住的疼痛,更激起英祥心中的憤怒和報復的快意,她那黑色絲絨挖雲的翠綠緞子肚兜那麼礙眼,他都沒有慢慢解開繫帶的耐心,上下幾番撕扯,勒得她的脖子上數道紅紫的痕跡,那繫帶才斷裂開,被他如棄屣一般丟在一旁。面板是那麼白,無瑕到幾乎透明,他帶著破壞的惡意,把一個個滾燙的吮吸印了上去,見肌膚上烙出一團團小小的紅印,大約比他眼中的憤怒還要鮮豔,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一點獰然的笑意,在肩頭最紅的那一片桃花上用力咬了下去。
冰兒壓抑不住痛呼,外頭傳來值夜的大丫鬟驚懼的聲音:“主子還好吧?”
英祥紅著眼睛,扭頭對外頭怒聲道:“滾!”聽見那丫鬟似是連滾帶爬離開了門邊,反身看身下的人兒正欲躲過自己的鉗制,用力把她的肩頭一壓。冰兒壓低怒聲道:“你放開我!”
英祥的手輕輕劃過她肩頭的四個小小的紫色的牙印,笑道:“我也賞你個孩子。”
冰兒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流著淚道:“你放開我!藍秋水的事和我沒關係!”
“呵呵……”他不解釋,只在她耳邊輕笑,淡淡的酒氣從他冒著薄汗的鬢角傳來。“你喝醉了!你放開我,不要這樣!”冰兒伸手去推他,可她的力氣再大,比起一個常年練習開弓騎射、搏克布庫的青年男子,比起一個瘋狂加著酒勁的七尺丈夫,簡直是不值一提。英祥時而以手溫柔地在她肌膚上拂過,時而用嘴唇和牙齒毫不容情地在她肌膚上烙上痕跡,每每見她痛得咬著嘴唇,心裡便油然而生報復的快意。
冰兒抽出一隻手,一巴掌甩在英祥的脖子上,印下粉紅色的指印,疼痛反而讓他愈加興奮,像捉住調皮的雞仔一樣捉住她的雙手,用扯下的絛帶縛緊,摁在頭頂。看她手指徒勞地張合,看她枕畔的淚水溼痕,看她哀求自己放手時唇瓣的張翕,看她身上斑斑點點他的蠻橫印記,英祥的呼吸漸漸沉重,酒精的瘋狂迷幻作用點燃了他身體裡的戾氣,男子與生俱來的火烈慾望化作更加惡意地施暴,他的手摸索到她的汗巾,如方才一樣粗魯地撕扯,身上細細的鮮紅的指爪痕和他手指不加憐惜地求索,使她冷汗淋漓,彷彿置身在一個掙扎不開的噩夢裡一般。
依然不肯屈服,冰兒奮力掙扎,換作英祥的手指狠狠擰在她的皮肉上,痛得她咬牙都咬不住。她因痛楚本能的屈服、壓抑的呻喚呼痛,讓他興奮到了極點。沒有平常魚水之歡的光滑,一瞬間英祥也有些乾澀的疼痛,他恍惚地想到,這樣的痛楚自己領受著,為什麼不讓她也同樣領受?他睜著佈滿紅絲的雙眼,一邊唇角挑起猙獰的笑意,略有不滿時便在她豐盈嬌嫩的皮肉上用力地擰掐,換取她暫時的屈就迎合。
時間似是比平常流逝得慢許多,外間值侍的大丫鬟惺惺忪忪中醒來,大紅宮燈裡的紅色燭淚已經在底座上積了一灘,沒有挑亮的燭芯冒著淡淡青灰色煙霧,隔著煙霞紗的紅色朦朧的光線黯淡得照不見咫尺的光景。那丫鬟起身吹熄蠟燭,耳畔傳來裡屋異於平常的喘息呻_吟聲。主子們床笫間的歡好方式她無權過問,只是在迷濛中摸了摸發燙的臉頰,重新裹進溫暖的被褥裡,酣然一夜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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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祥醒來,頭裡疼得像要裂開一般,起身撩開帳子一看,外面天已經大亮了,服侍的人們在房間之外各自歸位忙碌,並不敢來打擾裡間的惱人春_色。他只覺得口中乾渴得難受,正想喚人取茶來喝,身邊傳來冷冰冰的聲音:“把我解開!”
回頭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