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母負責。沒有誰規定,只是自己的信仰。所以,你連死的權利都沒有;知道嗎?那,你還有什麼?
知道母親為何會放心地離開。因為自己一直都是聽話的,不會亂來的。自己和風猶火的事,母親也許只當是她一時神經錯亂。
那天憤怒的母親在確知她們之間的關係後,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她並沒有哭,也沒有憤怒地叫喊,甚至都沒有去摸那火燒般的臉頰。“媽,我愛你,真的很愛。所以從來我都聽你的話。我只是個普通人,生活讓我隨波逐流。我想只要讓你和爸安心,這就夠了。唯一的,我雖然不抱希望,也不會退讓的,就是我的愛情。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嗎?”靳流葻強忍著淚說著。她知道會有這一天,她也知道結果會如何,她覺得自己會去承受,至少勇敢一次。
然後她匆匆離開。靳流葻已經極力控制情緒了,如果不離開,她無法再冷靜。之後的事,她不知道,不知道猶火對她母親說了些什麼。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母親劉妦找到她時,她蹲坐在自家門口。劉妦舒了一口氣。父親靳志和也匆匆走來,望了她一眼,嘆口氣進了門,留下母女兩在外面。
“流葻,不要作傻事。你不懂什麼叫愛情,我……”
“媽,你放心,我不會離家出走或者自殺。我已經夠讓你和父親傷心了,除非是你殺了我。我不會再做出更過分的事了。”靳流葻打斷母親的話,平靜又毫無感情地說。
劉妦嘆口氣,點點頭,拉起靳流葻,進了屋。
之後一家人就沒談起這件事,直到一週後的今天,當風猶火毫無商量餘地地要和她分手時,她才猛然覺得原來事情根本沒完。自己,太天真了。
找點事做,靳流葻開啟抽屜,拿出畫本。悲傷到麻木的情緒最適合畫畫了。翻開畫本,那張畫映入眼前。突然感到心裡疼痛難忍。上午的場景,清晰地浮現。
畫中,四年前的自己與風猶火各伸出一掌相對,望著對方的眼神裡充滿了信任與期待。那是她們還沒有察覺到愛情的時候,或者說已經開始?那時的風猶火已經是非常美麗。長長的披肩秀髮,映著有些稜角俊美的臉龐。渾身散發著屬於女性的陰柔之美和強者的沉穩霸氣。那不算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卻透著不輸給男人的英姿颯爽和柔美的陽剛。眼神裡是未褪去的絲絲憂鬱,但更深層有著即將星火燎原的火般的熱情,重新振作的年輕蓬勃的力量。而那時的自己,只像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平凡學生。乾淨的馬尾辮,平凡而溫和的臉,並不好的身材甚至有些臃腫,比猶火小一個頭的個子,在強大的風猶火面前只是一棵平凡的小草。但那乾淨的眼神中,滿盈善良與堅韌,不是單純,而是一種不可侵犯的堅持的純潔。
靳流葻拿起畫筆,小心翼翼地開始在兩人之間塗抹裂痕。那認真的樣子,像只是在完成一幅畫,而不是發洩情緒。小心地,不讓筆傷害到任何一方,只是淡淡地分隔。過去風猶火看見自己畫畫時露出的一絲羨慕的眼神突然閃現腦海。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就在今天上午,我們分手了。就像無數分手的戀人。明明很正常,卻如此記憶猶新。對於每個用心愛過的人都是吧。自己第一次戀愛,也第一次分手,卻像是耗盡了所有的精力,連悲哀的力氣都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人名讀音
靳(jin四聲)流葻(lan二聲)
劉妦(feng一聲)
第一次字數不多,儘可能保證質量。
流葻是好孩子,一直很聽話,很孝敬父母。
這樣的好孩子在面對這種不被認同的感情時會如何呢?
其實我們小草朋友出了溫柔順從的一面,也有狂放不羈的一面的。
☆、風停草靜
“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