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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通報便出禁所,是犯了大罪,可以直接沒入官府為奴。她不想害人,但也不敢得罪張媽和蘇里圖,只好說:“犯女昨日沒有和金氏一起上工,先時金氏在蘇爺那裡聽吩咐。犯女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和蘇爺通報。”

唐縣令從鼻子裡出了一口氣,眼睛瞟向一邊的師爺,師爺做了殺雞抹脖子的動作,唐縣令坐正身子,輕描淡寫地說:“蘇里圖昨日根本沒有叫金氏,金氏出了門只和你交談,許多人都看見的。既然你腦子不好使記不住了,我來幫你記憶記憶!”眼角一望班頭,下巴一抬,班頭會意,拿起一塊棗木小板子,來到胡衍璧跟前,一個衙役用力把胡衍璧一隻纖細小手拉出來,掌心平攤向上,班頭毫無憐惜之情,狠狠一板子打了下去,胡衍璧一聲慘叫,身子劇烈抖著,手又抽不走,班頭第二板未有半點容情,繼續用力打下,一而紅,二而腫,三下便腫脹如快要吐絲的蠶寶寶一樣,四下則紫脹起來,打到六七下,腫脹的面板像承受不住一樣,裂了開來,鮮血“呼”地流了出來。胡衍璧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尖叫一聲暈死過去。

衙役端來一盆水直接把她澆醒,胡衍璧醒過來,劇痛難忍,伏在地上看著自己皮開肉綻的、還在戰慄的掌心,既是害怕,又是難過,又是痛楚,不由痛哭失聲。唐縣令道:“可記起來了?”胡衍璧喘息難言,唐縣令臉一板:“換隻手,再打!”

“不!不!”胡衍璧哭叫著,“我記起來了!”她回頭歉疚地看了冰兒一眼,低頭道:“她……她沒有通報……”

“那她是想做什麼?一定告訴你了吧?”唐博倫問。

胡衍璧也是讀書人家女兒,從小謊都沒撒過幾個,更不要說飾詞誣陷這類了,抖著唇舌說不出話。然而看到唐博倫的眼神越發陰霾,手又伸向籤筒似要發令再打,實在受不住這樣的痛楚,欲語淚先流:“犯女……犯女只聽金氏說要出去,也沒有和犯女實說要逃走……她平素一個人來去,犯女也不知道許多……”

冰兒別轉頭,也不忍心怪胡衍璧,她明白,縣太爺做這個套兒,就是要讓她鑽的,今天誰來對質,她都是“沒有通報”。自己除非認輸,肯乖乖進唐博倫的牙床錦被,否則,就只有熬著他一遍又一遍的酷刑折磨。

“你還有什麼話說?”

冰兒愣了一會兒方始意識到是在問自己,她努力抬頭:“我要申辯!”

“嗤!向誰申辯?”

“盛京將軍——海蘭察!”

“你就痴人說夢吧!”唐縣令冷笑道,“海將軍日理萬機,有空理你這蟲蟻下賤的東西?我勸你乖乖招認,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冰兒冷笑道:“我蟲蟻下賤?你只管打,看我是不是下賤到讓你上了手!”

唐博倫未料到她說這個,愣了一下,見冰兒聲音越發尖銳,帶著些不管不顧的亢奮:“唐太爺未帶家眷赴職,難保不憋壞了身子。李吳氏侍寢您尚覺不夠,還要拉上我麼?這裡諸人都聽到了,我此日受罪,不過是老天妒忌我長這麼副臉孔,讓太爺動了不該的心思!……”

唐博倫被說中陰暗心思,不由惱羞成怒,又怕這話傳出去自己也要吃掛落,不等她話說完,就連連拍著驚堂木道:“你連本官也敢誣賴!真是活得夠了!”旁邊的衙役這才反應過來,一人飛撲過來捂嘴,被冰兒狠狠咬了一口,痛得直甩手,欲要上來扇耳光,聽見唐博倫變了調的呼聲:“悍女刁頑之至!不認真給你點顏色,怕是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聽說你鬼鬼祟祟出去,就是為了與人和姦!來啊——先取最重的竹板,打她二十板!照奸_淫的例,去衣行刑(1)!”

“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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