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竟有些期待。
“慕容業是為我而死的。皇上您說,我該不該謝他?”
乾隆一下子就明白了冰兒的用意,心也立刻硬了,冷冷道:“你錯了,他不是為你而死,而是為他自己的罪而死,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說有,也是因為他騙了你幼稚的情感。你還要謝他?朕沒把他銼骨揚灰!”
“可他已經死了!”冰兒盈盈滿眼淚水。
“那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少給朕聽見慕容業的字眼!”乾隆怒衝衝道,“你自己要什麼朕都答應,如果是為他,就兩個字——‘妄想’!”
冰兒恨得牙都咬碎了:“好……好!”
作者有話要說:
☆、祭恩兄心如歸巢
乾隆離開景仁宮時氣哼哼的,回去一細思,心裡又隱隱作痛,吩咐太監拿來這幾日御醫給冰兒請脈的脈案和藥案,自己拿著研讀,雖然只是粗通醫理,但也能聊作安慰。倒是送脈案的小太監道:“胡舒寅另奏皇上,太后這些日子也有些肝兒疼的症狀,近邊伺候的人偷偷說,是為公主的事情憂心,夜裡都難得安枕。現在加了疏肝理氣的藥茶,特教報與皇上知曉。”乾隆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數日沒有到太后宮中問安,雖則太后見自己都是笑晏晏的,從沒有提過冰兒這樁不痛快的事情,但是自己自覺尷尬,有些怕見母親,也從來裝了一副笑臉,一點不快活的事情都不說。如今曉得太后也在煩心,做兒子倒不去探望問疾,實在是大不孝。好在冰兒日漸痊癒,乾隆也算是在這頭上鬆了鬆氣,備下步輦,前往慈寧宮請安,也是請太后寬心的意思。
進了門,果然見太后的神色也比以往憔悴些,他不由心中愧疚,打千之後沒有如往常一樣起身,跪在太后座前低聲下氣道:“皇額娘臉色不好,若是因為冰兒的事生兒子的氣,兒子真是罪無可恕了。”
太后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嘆一口氣才道:“親孃兒倆有什麼氣好生!實說了,我也確實是擔心五格兒!”她指指身邊的后妃們:“問她們這些個蹄子,都沒句實話,日日都說好得很。若是好得很,那日皇上幾乎一宿沒睡,還有人傳出要‘輟朝’的話來,又是怎麼回事?讓我老婆子猜著,豈不是更提心吊膽的?”
乾隆最恨自己身邊有人口風不緊,不過此時也查不出是誰,只好自己陪著小心道:“當時確實兇險。不過如今真的好了,御醫那裡的脈案朕都在看,現在不過是有些氣血虛,再平一平肝,用八珍湯養氣血調脾胃,護住正元,也就恢復過來了。只不過傷處還不利索,沒法來和皇額娘請安謝罪罷了。您再為她憂心操勞,真該折了她的福了!”
“我不是差她一個來請安。只是她沒孃的孩子,怎麼著都怪可憐的。都快兩個月了吧?到現在還沒好利索,可見皇帝下手也忒重了!”太后嘆息一口,又帶著點責備的意思對周圍人道,“就是再氣,怎麼至於打成這樣?冰兒平素就是個犟頭,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在氣頭上,你們也不勸著點!”
皇后不敢應答,眼角餘光瞥瞥乾隆。乾隆只得嚥下一口苦水,賠笑道:“原也是留著好幾個臺階給她下來,並不是真欲往死裡打,她巴巴兒地從尚陽堡苦哈哈地回來,兒子又豈是沒心肝不知道疼子女的人呢!冰兒平素雖是個犟頭,兒子瞧著還是孩子心性,怕捱打怕疼的,以前輕飄飄捶兩下,鼻涕眼淚橫流的。哪想到這次犟性這麼大,打得再狠,她一聲兒也不吱,活生生在尋死似的……”乾隆自己說得也有些不忍,心裡發酸,倒是抬頭看了看令妃,若不是她沒有顧慮過多、出聲求情,只怕自己氣頭上真個要把冰兒打死為算。
“我知道你這一陣心裡頭正難受,怕惹你不痛快,有的話一直憋著。”太后幽幽道,“其實母子連心,我心裡又哪能痛快!不過阿彌陀佛,好了就好,你得多吩咐下頭,好藥該用就得用,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