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神案桌子被他硬生生掰下了一角,在他手指下化為粉末,他一張臉蒼白的嚇人,墨黑的眼眸中似有殺氣在湧動:“沒有我的命令,誰允許你們擅自行動的?!”
梵谷猛地一愣,他性子比較急躁,這時再也忍不住,抗聲道:“王爺,直到此刻,您還在衛護那個賤女人麼?就是她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如不是她偷襲您那一劍,太子的人又怎麼能困得住您?況且她自己也承認是那個白子陌的人,千方百計和你結識就是為了埋伏在您的身邊,不然青翼國嚴禁巫術,她那一身巫術又是自哪裡學來的?自然是來自於白龍國,也只有白龍國才推崇巫術……”
“不要說了!”楓逸影閉了眼睛,膚色蒼白的近乎透明,只覺一直淌血的心似乎又被挖開了一個大洞。他慘然一笑:“各為其主而已,也怪不得她,是我……是我自己瞎了眼。是我自己自作自受,與你們無干,我不讓你們行動是因為這一切一切很明顯是個陷阱,是太子引我們出來,各個擊破的陷阱,她……她現在也不過是個誘餌而已。你們跟隨了我這麼多年,難道這也看不出來?”
何煙墨忽然問道:“這次他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早有防備,你們是怎麼脫身的?”
月烏他們臉色一變,道:“他們確實是早有防備,裡面有不少的高手,還有一種特製的,遍佈尖刀的漁網,本來我們快被他們網住了,忽然飛來幾道暗器,直襲那些持網之人,那些人都忙著躲避那古怪的暗器,我們……我們就趁機逃了回來。”
何煙墨臉色一變,低叫一聲:“不好!這隻怕是他們的欲擒故縱之計!故意放你們幾個回來,然後再暗裡追蹤……”
月烏這幾個出去的侍衛都是臉色慘變。其中一人強笑道:“不,不會吧?我們刺殺不成功後,又換了農家的衣衫,在城裡城外兜了大半個圈子,也沒見有什麼人跟蹤我們,這才回來的。”
另外一人也道:“是啊,是啊,確實沒見什麼人追蹤我們,除了一隻癩皮貓……”
賤人,受死吧!
癩皮貓?!
楓逸影臉色微變:“有隻癩皮貓一直跟蹤你們?”
那幾個人臉色也不由變了,其中一人點了點頭,顫聲道:“是,也不是……那隻貓似乎餓了,所以才會在我們我們身周出現……”
他忽然跳了起來:“屬下出去看看!”
楓逸影嘆了口氣:“不用看了,他已經在門外的大樹上了……”
此言一出,大殿內的侍衛全都跳了起來,一揚手,各種各樣的暗青子暴雨一般向著窗外的那棵大樹射了過去!
只聽一聲悶哼,大樹上現出一個女子身形。
楓逸影一瞥眼間,臉色忽然大變,一聲大叫:“都住手!:
幾乎是想也不想的,長劍猛地一揮,形成一個光幢,將無數暗器阻隔下來。
但他到底身子太過虛弱,這一下勉強出手,幾乎震裂了前胸的傷口,眼前一黑,險些跌倒。
他雖然擋下了大部分暗器,無奈暗器實在是太多,而伊輕塵也不知怎麼,一副神遊物外的樣子。看到無數暗器來襲,她才醒過神來,身子閃了一閃,但終歸是慢了一些。
撲撲兩聲,有兩枚暗器釘進了她的身子。
她身子晃了一晃,險些在大樹上栽下去。
那些侍衛也看清了她的面容,情不自禁都呆了一呆,忽然發一聲喊:“賤人,你還敢來此!
“賤人,受死吧!”
抽出兵刃就想跳出去。
楓逸影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他這一喝幾乎是震獅倒虎,嚇得眾侍衛打了個哆嗦,果然不敢亂動了。但一雙雙眼睛卻恨恨地瞪著伊輕塵,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幾個窟窿。
伊輕塵臉色慘白,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