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感動,暗暗嘆了口氣:“這倆個人平時看上去水火不容的。卻偏偏是最要好的朋友,唉,他幸好有這個朋友!”
她在外面痴痴地看著,卻不知怎的,竟有些情怯,始終下不了決心進去。心裡不停地為自己找理由:“嗯,何煙墨正在為他療傷,十有八九正是什麼緊要關頭,我自然不能現在進去打擾……再等一會,再等一會我就進去……”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功夫,何煙墨終於緩緩收功。他拍了拍楓逸影的脊背,笑道:“感覺如何?”
楓逸影的薄唇上終於有了一絲血色,他緩緩睜開眼睛,淡淡一笑:“還好,死不了了。”
何煙墨哧地一笑:“你當然死不了,好歹我也輸送了近一半內力給你,你如果再死翹翹了,那可太對不起我了!”
楓逸影薄唇上牽出一抹笑意,卻又轉瞬即失,轉頭瞧了一瞧身周的侍衛,淡淡地道:“剛剛你幾個做什麼去了?”
那幾個侍衛一愣,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其中一人吶吶地道:“屬下,屬下是……是去買了些東西。”
楓逸影靜靜地瞧著他們,微微嘆了口氣:“明明我是騙不到的,你們為什麼還要騙我?”
那幾個侍衛心裡一慌:“屬下,屬下不敢!”
楓逸影雙眸中似有波光流動,淡淡地道:“梵谷,月烏,你倆個的傷是怎麼來的?”
梵谷,月烏都是一驚,更加不敢抬頭:“屬下……屬下……”
楓逸影雙眸如寒潭秋月,自有一種攝人氣度,讓這一干屬下撒謊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他掃視了一下眾人,道:“邢歡和月狐呢?他倆個怎麼不在這裡?”
難道看不出這是一個陷阱
那冥天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邢歡和月狐——他們都已不在了!”
“什麼?!”楓逸影猛地站起,卻又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何煙墨忙扶住他:“兄弟,別激動,聽他們慢慢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休要瞞我!”楓逸影臉色愈加蒼白。雙眸卻亮的嚇人。
冥天一咬牙,便道:“王爺被那妖女刺成重傷,我等化妝去城裡抓藥,卻看到,看到萬歲爺封了那個妖女為郡主,還讓她霸佔了逸王府。邢歡氣不過,當時就要出手。屬下好不容易才將他勸了回來。卻沒想到,他昨晚還是偷偷溜了出去,去刺殺那個妖女了……”
楓逸影手指微顫:“失手了?裡面有埋伏?”
冥天不敢抬頭:“是!邢歡一直沒回來,月狐就去尋他,也……也沒有回來。今日清早,卻看到他倆個的人頭掛在了大門口的旗杆上!”
楓逸影緩緩坐下,閉了眼睛:“你們跟我多年,難道看不出這是一個陷阱?”
冥天低了頭:“自然……自然也是有懷疑的。所以屬下曾勸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楓逸影看著另外幾人:“這麼說,今天上午你們也是去行刺了?大白天也敢行刺?”
他聲音不大,也沒有任何高低起伏,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梵谷,月烏互相對望一眼,索性豁了出去,梵谷朗聲說道:“我們本不想白天行刺的。但皇上敕封那丫頭做了郡主還不算,還讓她敲鑼打鼓地‘誇街’,威風的不得了,屬下等氣不過,便化妝了一下。等在了街道兩旁的酒樓裡。等到那丫頭的車仗隊在那裡透過的時候,屬下就把流星錘擊了出去,把那轎子砸散了架……”
楓逸影身子微微一顫,手指悄悄握緊:“那丫頭在轎子中?她——她怎樣?”
梵谷恨恨地道:“大概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罷,屬下看她伏在了轎子裡,也不知是死是活……”
各為其主而已,也怪不得她
“喀!”
楓逸影手旁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