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了她!”拋下這句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唐淵痕拂袖煞氣騰騰的從府外的方向走了過去。
絕色賭坊外燈影如豆,點點光亮似鬼火幽冥。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六皇子的轎子停靠在了絕色賭坊外,隨來了數十名錦衣衛,前腳一抬進門就聽到了這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只見烏煙瘴氣的賭坊內,聚集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公子哥,有的在賭博,有的攬著美人逍遙快活著。
不愧是全城最大的賭坊,裡面的人山人海,門庭若市。
王管事正在賭坊內來回行走著,一見六皇子領著數十名錦衣衛湧進了賭坊內,心裡不安的打著鼓,卻還是堆積著滿臉的嬉皮笑臉迎了上去:“喲,這不是六皇子嗎?是什麼風兒把你吹到這兒來,快,裡面請!”
唐淵痕面色一沉,厭惡的瞅了眼嬉皮笑臉的王管事,身邊的錦衣衛毫不客氣的一腳朝他肚子踹了過去,王管事整個人就像洩氣的皮球般撞在桌角上,軟了下來。
“裡面的人通通給本皇子滾出去,叫鬼羅剎給本皇子滾出來!”唐淵痕目光冷冽的掃了眼賭坊內的人,冷聲道。
頓時間,眾人紛紛從賭坊內湧了出去,賭坊內只剩下一些跑腿的小廝和王管事。
王管事吃痛的在小廝攙扶下起身,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絲,“呸!”的一聲,吐出了一灘的血,這一腳踢得可真是狠啊!差點要了他這條小命。看來六皇子來興師問罪的,對著身邊的小廝小聲道:“去請莊主下來。”
小廝會意的點了點頭,連忙從閣樓上小跑了上去。
南宮姒慵懶的倚在臨窗的迎枕上,白皙如藕的手正執著一本賬目,悠閒自在的翻閱著,彷彿不曾聽到樓下的爭吵聲,突然從走廊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和窸窸窣窣地衣裙摩擦聲,緊跟著小廝喘著粗氣一把將門推開,“莊主不好了,出大事了。六皇子他……。”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我隨後就到。”南宮姒身子稍微扭動了一下,彷彿嘆了一口氣,似在抱怨小廝的莽撞。
“是。”
唐淵痕遲遲未見鬼羅剎的身影,火氣騰地又上來了,對著身邊的錦衣衛厲聲道:“誰能取下鬼羅剎的人頭,賞銀萬兩。”
錦衣衛一聽有一萬兩賞銀,便紛紛朝閣樓湧了上去。
良久,只聽閣樓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幾名最先上閣樓的錦衣衛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原本還打算上閣樓的錦衣衛紛紛停下腳步,誰也不敢上去。
“誰這麼大膽,竟敢在本莊主的地盤上撒野?”清脆悅耳的嗓音從閣樓上傳來,緊跟著樓梯上傳來了腳步上。
唐淵痕目光順著樓梯望了過去,只見一個蒙著白紗的女子挺著大肚子走了下來,臉上當即露出輕蔑的神色,挑眉:“你就是鬼羅剎?”
南宮姒順著錦衣衛,視線落在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痕,優雅從容的邁著步子,冷然婀娜的朝樓梯走了下來,坐在小廝搬來的椅子上,右手託著下巴,懶懶的開口:“正是本莊主!”
見她一副渾然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表情,唐淵痕啪響桌案,豁然起身,咬牙質問道:“是你砍了本皇子手下的雙臂?”
“六皇子,想必你不是來興師問罪這麼簡單吧?”南宮姒在微笑,但眼神卻無比淡漠,眼珠象烏黑的瑪瑙,黑髮如絲綢般的光澤,淡漠的眼裡似乎有深不見底的清潭,“宋爺在本莊主的場子出老千,砍了他一雙手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哼!那又如何,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如此目中無人,本皇子今日非殺了你不可!”唐淵痕臉臭的十厘可聞,悶哼了一聲,對著錦衣衛厲聲命令道:“來人,把她給本皇子亂棍杖斃!”
“我竟然敢得罪六皇子,又怎會輕而易舉被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