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呢?”南宮姒不驚不乍,氣息沉穩,不慌不忙的笑道,她從來就不是那種一驚一乍的女人,遇事沉著冷靜是她的強項。
聞言,唐淵痕朝錦衣衛揮了揮手,錦衣衛示意退在了一旁,目光低沉深邃打量著南宮姒,她說的沒有錯,倘若她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傻到跟他作對,皺眉:“你砍了本皇子的人,今日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難休怪本皇子大開殺戒!”
南宮姒冷笑道:“六皇子殺的人還嫌少嗎?”
這話一出,唐淵痕再次被激怒了,怒道:“少廢話,今日你必須給本皇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六皇子要交代是嗎?”南宮姒挑了挑眉,笑道,“那就請六皇子按照本賭坊的規矩,與本莊主來場生死賭注,如何?”
唐淵痕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瞪著南宮姒,悶哼了一聲:“本皇子今日來不是來賭博,而是來要你的命!”
聞言,南宮姒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冷笑:“莫非六皇子害怕了?不敢跟本莊主賭。呵呵,看來六皇子也不過如此。”聲音裡夾雜著對六皇子無地自容的輕蔑和不屑。
唐淵痕徹底被激怒了,非常火大,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堂堂的皇子,豈會怕她一個女流之輩?而且還是個孕婦,若不賭的話,傳出去有損他名譽,想到這,他殺氣騰騰道:“放肆,本皇子豈會怕你?笑話,賭就賭,誰怕誰?”
“哦?”南宮姒挑起了眉尾,尾音拉得老長,看來六皇子是中了她的圈套了,笑意濃厚,對著守在一旁的王管事沉吟道,“王管事,拿出文房四寶來,本莊主要跟六皇子立生死契約!”
王管事會意笑道:“是!”
冀州城,軍營內。
軒轅逸脫去了身上沉甸甸的金色盔甲,著了一件金色寢袍,手執著一支筆,正聚精會神的批示著堆積如山的軍務摺子,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裡還有一個人。
木蒼月靜坐在一旁的角落裡,身穿了件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挽著百合髻,精緻玲瓏的五官,目光正痴情的望著那張神情專致的臉,心裡盪漾起一圈圈波瀾,有多久沒有這樣靜靜的看著他,自從他迎娶了南宮大小姐後,就從未回軍營。一想到軒轅逸跟南宮姒曖昧的場景,她就心生嫉妒,不悅的嘟著粉嫩的嘴。
或許別人畏懼邪幽王,但她卻一點兒都不怕他,只知道她喜歡這個男人,非常非常喜歡。
不知過了多久,批閱完了摺子,軒轅逸終於擱下了筆,他微微皺著眉梢,那看似沉斂的俊臉,一雙鷹一般犀利的眸子卻不時看向帳外,心中一陣煩躁。
“王爺……”
木蒼月正開口要說著什麼,就見軒轅逸高聲喚道:“來人!”
守在帳篷外的小兵走了進來,拿起軒轅逸遞來的一疊厚厚的奏摺,低聲道:“發回到各個地方的軍營。”
“是,屬下遵旨。”
見小兵從帳外走去,軒轅逸清了清嗓子,問道:“前線可有見到飛鴿?”
“回王爺的話,未曾見過。”小兵見王爺目光微帶著幾分期待的神色,認真的想了想,最後搖頭道。
軒轅逸眉頭皺得死緊,心中更加浮躁了起來,罷手道:“行了,退下吧!”
木蒼月見小兵走出了帳外,這才起身端著茶水擱在軒轅逸面前,笑道:“王爺,軍事固然重要,但您要注意身子。”
軒轅逸挑眉看向木蒼月,“你何時來?本王怎麼不知道。”
這話一出,木蒼月面色呆滯,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原來他不是因為忙而忽視她,而是赤裸裸的把她當空氣人,她不悅的撇了撇嘴:“我來了有一炷香了,王爺可能是太忙了,所以才沒發現我。”
“是嗎?”軒轅逸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看了眼帳外昏暗的天色,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