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這種那麼明顯的作弊手法,去賭場一定會被人架出去打的。」果戈裡撐著下巴看著我已經收了四組,自己現在還沒有拿到一對手牌。
這是自然的。
任誰看,我這種翻牌手法都有問題。
神經衰弱是記憶遊戲,那麼說到記憶遊戲,那一定要有記的環節。也就是說,一般來說,玩這種牌的前期大部分都是在翻牌,玩家記每張被翻開的牌的位置和數字後,再輪到自己的時候就直接翻牌配對。但是我在遊戲過程中,連牌都沒有記過一次,就直接配對成功了。就像是我會——
「你有透視的異能嗎?」
「自然沒有。」
我並不認為成為異能者,又或者某方面比其他人優秀便是一件很特別的事情。這大概是得益於那個人的教育——無論是誰,哪怕再出眾,也沒有得到特權的資格。
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只有「失敗」是不被允許的而已。
我並不認為這種事情需要透過異能又或者其他超自然的能力才能完成。其實剛才果戈裡給我卡牌讓我檢查卡的時候,我把所有卡牌的位置按照我的想法排了位置,當然也打亂過出廠設定。
果戈裡接過卡牌之後,他隨後交叉式洗牌,洗了兩輪後,才交給了西格瑪。西格瑪作為荷官,自然會再次打亂牌,用的也是數學魔術師perci dianis的七次洗牌法。在perci dianis的計算下,認為一般來說,鴿尾洗牌要洗七次可以達到基本的洗亂程度。因為隨著洗牌次數增加,混亂度會在第五次的時候幾乎直線下降,到第十次的時候就混亂度變化會變得小。
這並不是說「混亂度會變小」,指的是「反而開始不亂」,而是「繼續洗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在第七、八次的時候基本達到亂牌的效果。大概就是畫油畫的時候,將各種顏色調和在一起,把底色弄混成黑色後,繼續新增新顏色,也不會改變黑色是一樣的道理。
但從果戈裡開始拿牌的時候,一切都是可以計算的。算牌對於數學家,或者魔術師來說,都並不是新鮮事。有些魔術師甚至只要知道洗多少次牌,就可以讓卡牌歸於原位。這種手法稱為「完美洗牌」。也就是說,魔術師可以根據次數,能把牌洗回最開始的位置。
回到原來的問題上來,便是我要處理「如何計算西格瑪的洗牌後所有牌的位置」的問題。當然,這裡面牽扯到的計算會更複雜。現在只要有程式設計也可以算出來。而程式設計也是依靠數學方程的,所以只要有足夠的計算能力,能算出卡牌位置也並不是難事。因此,我一開始就要做的是,我自己必須清楚每張卡牌的位置,那麼之後我就可以只看每張牌放置的位置,就可以做到果戈裡所說的「透視」效果——不翻牌也知道底下牌到底是什麼樣的。
事實上,我認為直接按照出廠設定順序排列會更方便,但我覺得果戈裡可能也有和我差不多的計算能力,所以還是打亂卡牌會比較好。不過在看他只是洗牌,而不是確定牌位置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用的方法和我不太一樣。
果戈理在第一輪沒拿下兩組牌基本就顯敗勢了。
他當初說他會出老千,更設定了翻牌次數,我一開始就以為他只是不想一個人翻到底,太過無聊地結束遊戲。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打算掩藏我會算牌的能力。
很顯然,果戈裡也注意到了自己會輸,所以才會提醒我,我還得找出他會怎麼出老千。
可是,這也說明他急了。
我說道:「我們要不要加大賭注?我看你覺得我猜不出你會怎麼出老千?」
「你這麼勝券在握的表情,一般人也不會跟你賭吧?」
我面無表情地說道:「人的運氣是有限的。」
「好吧,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