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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霍重錦全然不管他的勸告,自顧自地拿起酒瓶,往空空如也的玻璃杯中傾倒酒液,蔣悅無暇思索,下意識地起身伸手奪過了對方手中的酒瓶,而霍重錦自然不會讓他如願,一不小心之間,酒瓶落到地毯上,而玻璃杯被打翻,暗紅色的液體在蔣悅身上、沙發上、地毯上都留下了無法忽視的鮮明痕跡。

「你在做什麼。」霍重錦冷冷道。

蔣悅一陣心慌意亂,感覺自己闖了禍,連忙站直身軀,以愧疚歉然的語氣誠懇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會賠你——咦?!」話才說到一半,蔣悅就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止嚇了一跳。

霍重錦仍坐在沙發上,卻突兀地拉住他的浴袍前襟往下一扯,蔣悅重心不穩地往前倒去,在那一瞬間,男人的唇舌便開始在他鎖骨處輾轉舔舐,蔣悅慌亂之餘想要掙脫對方,但霍重錦的力氣實在太大,況且除了舔舐之外,對方什麼都沒做……他想到這裡,才明白過來,適才的紅酒有一部分灑在他身上,而這或許是霍重錦拉住他的主因。

他身上的酒液被一一舔舐乾淨,面板的感覺從酒精的冰涼逐漸過渡到唇舌的炙熱,蔣悅被對方的手臂箝制得動彈不得,臉上燙得不可思議。儘管知道對方或許是醉了才會做出這種超乎常理的荒謬舉止,但蔣悅畢竟還是清醒的,自然不可能沒有任何感覺。

「等等,你先放手——」他難掩慌亂地叫道。

對方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唇舌順著鬆開的浴袍衣襟往內入侵,胸膛上的突起被含住時,蔣悅終於說不出話了。霍重錦的舌尖相當靈巧,似乎對於他喜歡的方式瞭然於心,先以舌尖舔舐,接著用唇含弄,蔣悅只覺得自己被碰觸到的地方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原本推拒對方的手也在不知不覺之間緊緊抓住了霍重錦堅實的肩膀。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重錦終於心滿意足地鬆開了他,胸膛左邊的突起被舔弄啃咬了一陣子,變得略微腫脹,而蔣悅從恍惚與慌亂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對方的大腿上。

這姿勢著實令人感到尷尬,他抬起頭,才想說些什麼,就見到霍重錦正直直望著他,那種目光很難用言語描述,明明是虛無的視線,卻像是帶著實質的溫度一般,緩慢地逡巡他衣襟敞開後露出的胸膛與肩膀,蔣悅無來由地感到一陣口乾舌燥,不禁嚥了口唾沫。

就算再怎麼遲鈍,他也已經明白對方想做什麼了。儘管霍重錦對他表現得像是不屑一顧,甚至時不時嘲弄他,但是那種炙熱的目光與現在抵在自己腿根處的硬物一樣,都不是假的。

到底該不該答應?

霍重錦早已鬆開手臂,不再箝制他的身軀,如果蔣悅不想要的話,大可以立即離開這裡,然而他在有選擇機會的情況下卻沒有立刻離開,這也是他開始感到躊躇不前的原因之一。

現在回想起來,跟霍重錦上床的回憶並不算糟糕,除去自己因為失戀而低落沮喪自暴自棄的情緒之外,當時的霍重錦卻遠比想像中還要來得溫柔,就是那時,蔣悅才開始覺得霍重錦或許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厭惡他。

對方微微動了一下,蔣悅瞬間便從紛亂的思緒間清醒過來。

霍重錦依舊望著他,似乎在等待他做出決定,明明對方什麼都沒說,甚至沒有任何表示,但蔣悅卻連一句拒絕都說不出口。事實是,他想不到拒絕的理由。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上次是出於他的自暴自棄,而這次則是霍重錦的酒醉,不管怎麼說,霍重錦當時接受了他,於情於理,他似乎還欠對方一次。

儘管這個理由稍嫌薄弱,但對現在的蔣悅而言,已經夠了。

對他來說,與霍重錦上床並不是什麼討厭的事情,那其實是令人享受的,就像他自己說過的,他從未因為那時的自暴自棄與衝動感到懊悔,再說霍重錦作為床上的物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