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幾乎沒有可以挑剔之處。
縱使起初蔣悅沒有將對方看作能夠投注感情與性慾的物件,但到了現在,他的想法卻在這些時日的潛移默化下有了改變。霍重錦上床時與平常冷淡模樣截然不同的熱情、給予他擁抱與安慰時的溫柔、甚至是嘲弄他時略帶譏誚的笑意,都逐漸有了某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蔣悅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心臟跳得有點快,不知道是因為期待,或者是因為亢奮,也許兩者都是。想到這裡,他終於忍不住伸出手碰觸對方;即使臉上神色如常,但霍重錦那種懶洋洋的模樣實在並不多見,而對方身上的體溫比他想像的還要高,即使只是靠在一起,彷佛都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
出於某種他自己也不能解釋來由的緊張,蔣悅屏住了氣息。
霍重錦大概是真的醉了,摟住他的手臂看似穩定,動作卻慢得出奇。蔣悅的手在對方臉上碰了幾下,霍重錦並不像有些人醉酒後會面紅耳赤,那張臉上連神情都跟以往一樣,只是多了幾分慵懶。
蔣悅忽然有些無措。
然而霍重錦沒有給他發呆的機會,一瞬間便解開了他身上浴袍的衣帶,浴袍底下什麼都沒穿,蔣悅赤裸裸地坐在對方膝上,勉強維持著鎮定,霍重錦低頭親吻他的身體。男人的唇舌帶來滾燙的熱度,蔣悅忍不住顫抖,氣息也變得急促。
因為緊張,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雙手不知所措地搭在對方肩膀上,霍重錦將敞開的浴袍拉開,手在他的後腰與背脊遊移,那種撫摸意外地相當溫柔,有點像是撫弄寵物的感覺,蔣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聯想,但說實話這種感覺其實不壞。
很快地,他就有了些許反應,男人伸手握住半硬的性器,隨即湊過來吻了他。霍重錦口腔內瀰漫著葡萄酒的氣息,蔣悅笨拙地回應對方,一不小心咬到了對方的舌頭,慌亂間連忙含住對方的舌尖輕輕舔舐,算是表達歉疚,而霍重錦卻沒有說出任何嘲弄的言語,反而默不吭聲地鬆開了他。
「怎……怎麼了?」蔣悅小心翼翼地問,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霍重錦望著他,那張臉上露出了某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說出口的話卻讓人瞠目結舌,「你比我想像得還要隨便。」
「什、什麼?!」蔣悅一愣。
「原來誰都可以嗎?」霍重錦語氣直接。
蔣悅呆了幾秒思考才明白對方的意思,登時有些慍怒,「怎麼可能!」他頓了頓,絞盡腦汁想了片刻才又開口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先……先主動的,再說,你有什麼立場說別人?」蔣悅說完,帶著些許報復心態,用大腿蹭了一下對方抵在他身下的堅硬。
「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就想跟你上床,這點你已經知道了。」霍重錦異常坦然地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蔣悅一陣面紅耳赤。
「別說了。」他放軟了語氣,有點像是在求饒。
「你呢?只要別人主動你都會答應嗎?」霍重錦鍥而不捨地追問。
「如果會的話,我怎麼可能到現在只跟你做過!」蔣悅終於忍無可忍,無意識地提高了音量。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蔣悅深感無措,才想說些什麼,嘴唇就被對方突如其來地再次堵住了。霍重錦的目光像是多了什麼他還無法理解的東西,他本想問對方是怎麼回事,但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給他發問的餘裕。
敞開的浴袍終於被整件扯了下來,蔣悅被迫趴在沙發上,霍重錦則伏在他身後,他有點緊張,下意識地將臉埋在手臂間,直到感覺到某個堅硬燙的物事埋入腿間時,才詫異地回頭去看。霍重錦緩慢地抽送著,偶爾在他背脊上落下幾個親吻,即使沒有實質的愛撫,但是一想到對方的性器正埋在自己雙腿之間,藉由摩擦得到快感,蔣悅便不由得渾身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