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居高臨下監視街上動靜。
夜幕降臨,晚膳時分。
一個修長身影,出現在江南一枝春身側,腳下不停地往前走。
“不要跟得太近!”修長的身影低聲說,腳下不停繼續前行。
進入一條小巷中段,修長的身影推開靠在—座民宅的大門,裡面黑沉沉;門隨即掩上了。
江南一枝春不久便至,也推門而入。
內堂一燈如豆,三個中年人將江南一枝春接入。
“情勢惡劣失去控制,混亂期間,老七.你不該用十萬火急的訊號求見。”為首的中年人苦笑,“萬一發生不測意外,後果將十分嚴重,這是違反規矩的事,你是重要負責人之一。不該犯這種錯誤的。” “我也是不得已。”江南一枝春急急解釋。
“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已的事?”
“我從長春公子那些人口中,探出有關三漢河慘案的線索,出賣訊息給官府的人已有下落。
“真的?誰?”中年人訝然問。
“詳情還將待進一步調查。”
“有多少線索?”
”足夠證實罪行,只待口供。”
“能把人弄來?”
“不能,只能要口供,但……”
“有何困難?”
”我需要緊急撥款,非錢不可。”
“這……要多少?’“四千兩銀子。”
·老天爺……”
“值得的。”江南一枝春咬牙說,“再多一倍也值得,如假訊息沒有價值,我負責以我個人名義歸墊,不需由公款負擔。”
“老七,你這話就不對了。”中年人正色說,“咱們入會的人,誰不將自家性命置之度外?”
“為了反清復明大業,任何犧牲在所不惜。”
“全會的開支皆以目標為重,誰也不能保證哪一筆錢花得有價值,不管成功或者失敗,都沒有由個人負責歸墊的道理。”
“最好明天,恐遲生變。”
“能說明嗎?”
“不能,牽涉太多,所以我願意個人負責。”
“好吧,明天,午牌正,千秋橋西端。” “謝謝,我領船前往。”
“要小心.運河有不少來歷不明船隻出沒。”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告辭。”
“最近期間,我會派人找你。”
“將有所舉動?”
“是的,京師傳來急信,有舉事蹟象?”
“江寧的人,是不是來了些?”
·他們另有要事。”
“哦!”
“三太子已現聖蹤,可能前來此地。”
“三太子,他來又有何用?江南一枝春苦笑,“他已經是年屆花甲的人,天涯亡命早已喪了膽。
“本會急於找他擁戴.能否有號召力大有疑問,何況,皇帝的鷹犬遍天下捉他,目標太過明顯……”
“不許胡說!”中年人冷叱。“滿狗已經把咱們大明皇朝的朱家宗室殺得幾乎寸草不留。三太子畢竟是碩果僅存的帝裔。
咱們舉他為復明號召,才能算是名正言順,旗號鮮明。”
“我只是表示個人的意見,這畢竟是決策人士的事,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
“好走。”
她走後不久,隨近出現——些不起眼的人。
貴賓室中,大床發出怪異而又乎常的聲浪。
不久之後,章春髮亂釵橫,赤裸的身體僅披了一件大襖,氣沖沖地掀帳眺下床,在衣櫃內取出乾淨的衣裙,進入內間洗滌。
出來時,夏襟半掩,透露一片春光。
她的身材本來就是健美婀娜,在半明的炭光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