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半露的胴體,委實令男人心蕩神搖。
她乾脆點上銀燭,房門突然無聲自啟。
本來就知道有人在秘密小觀孔中窟視,心理上早有準備,但突然出現間有人人室,她依然嚇了一跳。
雖然看出來是女人,她仍然感到羞窘。
出現房中的計姑娘,又是一種風情,秀髮披肩不施脂粉,天姿國色,另有一份靈秀氣流露。
穿一襲綠色鴛鴦旗袍,走動時玉腿隱約映現,顯然裡面什麼都沒穿,引人犯罪的意圖極為明顯。
章春氣往上衝。羞窘的感覺突然一掃而空。
她的勇氣來了。
這瞬間,她的晶亮明眸中,煥發出情慾的火焰,粉臉湧出飢渴神情。
“你來了?”她臉上的怪笑邪邪地,一步步緩緩地向計姑娘接近。
“你知道我要來?”計姑娘頗感意外,“在席間我就知道你要來,我也是在情慾中打過流的女人,”她居然毫無困難地說出了臉紅的話。“在情慾方面,你我同道。”
“晤,有點像。”
“天殺的,你們把他灌醉得像死人。”她變臉大罵,“你知道我和他活不子幾天,你們偏偏故意剝奪我和他享受的快樂時光。”
“咦!你是說……女兒紅根本醉不了人……”
“餓了三天的人,什麼酒都會醉,啐!他成了饞貓,把我的胃口吊得不上不下,你來了,正好。”
“什麼正好。”
“陪我享受。”她大聲說,三把兩把除裙脫衫,“我比你健美一倍,你話該做小女人……’她的大膽舉動。令計姑娘吃驚地向後退。
“你還不脫掉?脫啊……”她興奮地叫,向前抓人。
“你瘋了?你……”計姑娘怪叫,“你這不正常的花癲,你……”
她一聲怪笑,伸手便抓計姑娘的罩袍。
計姑娘大吃一驚,扭頭便跑,像是見了鬼。
“別走,我要你……”她大叫。
”砰砰砰!”她拼命打門,拉門。
扮潑婦,她扮得相當成功,在吉祥庵她曾經受過薰陶,生死關頭橫下一心,冒險成功了。
斷魂莊有不少執役的男人,扮船伕的都是精壯的大漢。蕩婦有的是男人,對做鳳凰的事毫無興趣,被她嚇跑了。
昨跑了計姑娘,她覺得雙腿發軟,有虛脫的感覺,危機消失反而感到害怕。
打不開門,她得繼續做作一番,繼續表演失望中激情蕩婦。
從觀察孔竊聽的人,不斷把房中所見的情形向妖女們稟報。
床上,張天齊逐漸進乾關。
精純的修煉,為精純的無天真元打通,啟開被諸異獨門手法所制的經脈,是極為危險的事,稍一不慎。或者先天真氣火候不夠,就極易走火入魔,不死也將成為殘廢。
這不是他第一次行功疏解,但這一次最為費力。
天終於亮了。
破曉時分,京口港那條小巷中段民宅,出來一個打掃的老門子,腰有點駝,打掃的動作沉靜、穩當,顯得十分專心。
可是片刻之後,四周傳來了可怕偽聲患,他不再鎮定從容了。
街前街後,巷口巷內,同時出現了不少佩刀掛劍的人,有男有女。
巷口的一家民宅屋簷下,有兩個挑夫打扮的中年漢子,倚在簷柱下低聲交談,似乎在談一些瑣事,突然看到一男兩女迎面面宋,本能地住口轉用頗感意外的目光,迎接來的一男兩女。
後面,跟來兩名精壯佩刀大漢。 男的是氣概不凡的桂齊雲,女的是葛夫人和葛佩如母女。
“葛夫人!”桂齊雲微笑著說。“認識這兩位仁兄嗎?他們用那表示無辜的目光盯著你,然而他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