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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老師也好,友人也好,什麼人也好,我一概不想讓他們知曉。

至少要讓周圍的人發覺不到我的異常,否則我一定會崩潰的。

就在那時,有人將手放在我的肩上。

儘管沒有感覺,但還是能夠聽到聲音。

回過頭去,那個人就站在那裡。

我想,對於那個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情而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的那個人,我的第一印象是憎惡。

“痛嗎?”

那個人,用難以置信的話來向我打招呼。

腳上的傷明明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為什麼。

我搖搖頭。逞著強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

那個人看看綴在我運動服上的姓名牌,念著我的名字。

然後輕觸我被扭傷的腳踝,皺起了眉。

啊啊,一定要說那些討厭的事情了。我閉起眼睛來。

痛嗎,不會痛嗎之類的。這種從擁有正常感覺的人口中隨便說出來的關心,我並不想聽。

但是,我聽到的卻是不同的話。

“你還真是傻瓜。聽好了,傷不是要你去忍耐的東西。痛是要說出來的,藤乃。”

……這就是中學時代,我從前輩那裡聽到的話。

那位前輩抱著我來到醫務室,將我安置在那裡。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面。

就好像,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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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恪�

回想起來,從那時起淺上藤乃就喜歡上了他也說不定。

擔心著那不會讓任何人去注意到,且沒有任何人注意到的痛苦,向我展現出的那副笑容——“嗚……!”

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夢也冷卻下來。

被血所玷汙的我,理應不能沉浸在回憶之中的。但是——雨,也許會洗落我身體的不淨吧。

我忽然很想去到橋上。

颱風已然來到了。橋上現在恐怕已經陷入了來自南國的暴風驟雨裡吧。

不知為何興奮起來。

拖著疼痛已經無法消失的沉重的身體,我向停車場前的坡道走去。

淺上藤乃向橋上走去。

為了被令人懷念的夏季暴雨淋溼。

◇大橋,已然化作淺淺的湖。

四道行車線寬的柏油路全部被雨水浸溼,每走一步積水都直沒腳踝。

雨斜斜地傾注過來,風如同要把柳樹般的街燈擊折似的狂舞著。

天空一片黑暗。

此處已然是遙遠的海上。

能夠看到港口的城鎮,現在依然燈火通明。完全像是從地面仰望月亮般遙不可及。

淺上藤乃,來到了這片風暴之中。

黑色的制服如同烏鴉一般溶入了黑夜。

她一邊被雨打溼,一邊從青紫的唇間吐著寒氣向前走。

來到街燈下的時候,便與死神相遇了。

“終於見到你了,淺上。”

狂暴的海上,身著白衣的兩儀式站在那裡。

紅色的皮夾克迎著雨。

她看起來也如同被雨打溼的幽靈。

式與藤乃站在相向的街燈下。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的。正好有十米左右。

在這豪雨與烈風之中,竟然還能夠看到相互的身影,聽到相互的語聲。

“兩儀——式。”

“老老實實地回家去該有多好。你是已然知曉血味的怪物。對殺人感覺到愉悅。”

“——那是你自己吧。我,才沒有感覺到什麼,愉悅。”

淺上藤乃荒亂的呼吸著,同時凝視著式。

其中滿是殺意與敵意。她靜靜地用左手覆住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