靨,如今夢醒,夢裡的一切也該煙消雲散。”
我或許能猜到他的想法,他覺得虧欠我,為了彌補我,所以他打算與我生活一輩子,他這是想對我好吧?可是沒有愛情的好,那是殤。
我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激怒了他,他的眼底匯聚起風雲,兇殘的湧動著,他卻面無表情,十分克制。
我認真的對上他的眼睛,“我要的,你給不了,你給的我卻又不想要,你難道不覺得殘忍嗎?”
我愛了他這麼多年,也執著了這麼多年,哪怕如今對他已經淡然,可是我依舊做不到甘心,豈能甘心?那是我心底執著了這麼多年的孽障啊。
人心不古,終有溺水潛滄海,我真怕有一天我心底的那把火會越少越旺,然後毀滅。
沒有愛沒有情,他給的婚姻我寧可不要,我孤獨一生,也好過彼此折磨。
他晃動的眸光與我平靜對視,久久沒有說話,眼底的風雲也漸漸沉寂下去,歸於平靜。
我澀然一笑,每次都這樣,只要一提及感情,一提及愛,他就會沉寂下去,古井無波的像是萬年不變的死潭。
我有些悲涼,他果然是沒有心的。
我心底發澀,面上卻笑得燦爛而諷刺。
他似乎是極看不慣我這樣笑,清俊的眉宇皺了起來,正要發作,我的手機卻響了。
手機是母親的,為了保持聯絡,她這才讓我帶著出門,我知道,許久不見我回去她這是開始在催我了,與其說是催我,倒不如說她這是怕我去找眼前這個男人。
我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媽。”
“都幾點了,怎麼還沒回來,吃個飯要這麼久?”母親很不悅。
我有些頭痛的抵著眉心,隨便編了個理由:“我有個朋友酒精過敏,現在正在醫院,我馬上就回去。”
蘇凡應該也知道我母親打電話來的目的,他像是在跟我母親叫板一般,一下子含住我的耳垂,讓敏感的我忍不住的發出一陣悶哼般的呻吟,有些曖昧,引人遐想。
母親凝了一下,戒備起來:“什麼聲音?”
我有些惱怒,卻對上蘇凡挑釁的,有些狡黠的眼,像是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
我恍惚道:“我在喝水。”
蘇凡扣著我的腰,一下子堵住我的唇瓣,我再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將我放在耳邊的手機奪走,再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的頭更疼了,有些惱:“蘇凡!”
我吼道:“你這是故意的!”
他肯定是故意的,他這是在跟我媽媽叫板啊!
我有些無語,又有些震驚,真是想不到,他竟然也會有與一個老人斤斤計較的時候。
我冷笑,“蘇凡,你不覺得你幼稚嗎?”
後來他被蘇墨一通電話叫走,我與他不歡而散,我不知道我怒吼的時候手機有沒有掛掉,因此我回去的時候整個心都是提著的。
回到家,我就看見我家老太太威嚴的端坐在屋中,聽見開門聲,她嚴厲的視線撇了過來,落在我身上,然後又移開,聲線沉悶清冷:“過來跪下!”
母親將父親的遺像拿出來放在了茶几上,我皺眉,心也跟著顫了顫。
我走過去,叫了聲:“媽。”
“跪下!”她說。
我悶悶的在父親的遺像前跪下,母親的手中拿著一根雞毛撣子落在我的身上啪啪抽了兩下,打的我肉疼,火辣辣的,讓我直冒冷汗。
“我叫你不聽話,叫你不聽話,你難道忘記了你父親臨終前就說過,不准你們在一起的嗎?”
我難以置信,從小就捨不得打我母親現在卻打了我,好在我穿的厚,但是依舊疼。
我咬著牙,一言不發,心底的倔勁兒又開始犯起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