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我想,我為什麼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看出我的倔,母親又是兩雞毛撣子抽下來:“童悅,難道你忘記了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母親的話像是刺,刺傷了我的心,我身上的倔勁兒癱軟下來,對父親的死,我一直很歉疚難過,也很自責,如果不是我,他也不會……
我紅了眼眶,不得不說,母親贏了,她總是知道怎麼拿捏我,怎麼讓我服軟。
母親心底的火氣也消散了去,她開始後悔,開始對我抱歉,她抱住我哭了起來:“悅悅,媽媽知道你難受,可是一看見他,我就會忍不住的想起婚禮上的事情,想起你父親的死,我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我知道我這是在無理取鬧,在將責任往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推,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原諒媽媽好不好?”
我艱難的點頭,父親的死她太壓抑,她想要一個發洩的途徑,所以她將所有的怨都發洩在了我和蘇凡身上,再加上父親生前就在反對我們,只因父親一句不希望我們在一起,所以為了達成父親心中所想,這才讓她更加偏執更加執著的阻止我和蘇凡。
我點頭,媽媽放軟了語氣又道:“那你答應媽媽,以後別在見他了。”
斂著眼瞼,我再次點頭,心卻是荒涼的。
其實我和蘇凡不見就不見吧,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已經懂得回頭,而他卻固執的不願放手。
見我點頭,母親更加放軟了語氣:“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瞅瞅。”
“我沒事。”我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後道:“我有點累,先去睡一會兒。”
我覺得此時的自己就是一個傀儡,一個木偶,我所有的思維甚至行動都已經不受自己控制,母親提著我左邊的線,操控我,蘇凡提著我右邊的線,也在操控我。
258。童悅:我淨身出戶你甘心嗎?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麻木的盯著天花板,蘇凡已經放出話來,我想,接下來的日子他應該也不會消停了,而母親……
我捂著頭,覺得煩躁,頭鑽進枕頭底下,我真恨不得睡著了就別再醒來。
剛說蘇凡不消停,他果然就開始不消停了,第二天他就找上了門,而且還是大搖大擺上來的。
“怎麼是你,你來做什麼?來跟童悅談離婚的嗎?不是就走開。”開門的人是母親,看見他,她立刻就冷了臉,很不給面子的要關門。
我在廚房洗碗,聽見聲音,我走了出去,正好看見蘇凡抬手擋門。
他食指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眼鏡,一身儒雅,說話的語氣卻是絕對的強勢。
“我還以為您不知道我跟她已經結婚的事情。”他儒雅的語氣間帶著涼薄的冷笑。
我站在廚房的門口,只覺得頭疼,他的視線射過來,落在我身上:“我廢話不多說,我是來帶我妻子回家的,我們夫妻總這麼分開也不是事。”
“做夢,我是不會讓你帶我女兒離開的。”媽媽擋著門口,強硬道,然後她又補充道:“我會叫我女兒跟你離婚,你們很快就不是夫妻了。”
蘇凡儒雅的書生氣沉了下來,眯著的眼睛很不悅,似乎又帶著些薄怒,但是這些東西也只是在他的眼底一閃而過,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這種面不改色的本領他倒是和蘇墨越學越像了,還是他們這樣的人,到了這個年紀都會如此?
蘇墨是這樣,曾莫言是這樣,蘇凡也是這樣……
也是,在商海里沉浮的人,若是連這都做不到,什麼都寫在臉上,豈不是絲毫藏不住心事?因此,這也只能說蘇凡是真的愈發成熟老練了。
不顧母親的阻攔,他走了進來,並且自顧自的宣佈:“從今天起,我會每天都來,除了早餐外,午餐晚餐我都會在這裡用,所以你可能要多準備一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