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什麼,我還是低頭對她聞言細語:“那邊的花開了,很漂亮,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回答我的也只有沉默,我已經習慣她這個樣子,於是我微笑著自言自語:“你不反對就是同意了,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我俏皮的笑了一下,推著她往花開的地方走。
姚敏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譏誚的嗤笑:“童悅你真逗,你媽她都已經痴呆了怎麼聽得懂你說的話?”
姚敏說的沒錯,可她這話就是讓我不舒服,讓我覺得刺耳。
我轉頭,有些不認輸的固執:“就算她痴呆了她也有心,我相信她還是有感知的。”
姚敏譏誚:“感知?痴呆的人就跟不會思考沒有感情的木頭是一樣的,你說她有感知?童悅,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嗎?”
自欺欺人?算是吧,我一直都覺得母親她還是能感知到我的存在,能感知周圍的一切,我希望她能醒過來,不要將自己封閉在那個悲涼的世界,不管發生了什麼,人都要往前看。
我很不喜歡姚敏尖銳的話,就像是一根針,只要微微一動,就能讓一個氣球爆炸,而那氣球裡面裝的是我所有對母親的信念。
不想再聽姚敏嘰嘰歪歪,我推著母親加快了步伐。
站在不遠處,一直沉默的司語這個時候輕描淡寫的道:“童悅,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蘇凡和司言也拍過婚紗照,照片到現在都還在,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在蘇凡的皮夾裡找找,他一直都放在裡面的,如果皮夾裡沒有,你就去他家裡找找,我想總有一個地方會有。”
司語的話成功的讓我頓住了,但是我並沒有回頭,只是握著輪椅的手緊了一下。
姚敏這個時候幸災樂禍的輕笑:“是不是很不舒服?童悅,現在你該明白我是什麼感受了。”
姚敏的話音剛落,司語再次揚聲:“童悅,因為你,我妹妹死了,我一直都特別恨你,如果不是蘇墨,我也不會對你無動於衷,不過,後來我得知蘇凡對你也不好,因此我開心了,就算我不能把你怎麼樣,有人幫忙也不錯。”
我站在原地,身體有些僵硬,依舊沒有回頭。
我知道,蘇墨幫我也只是因為他想要用我,他要我去接近楚楚,所以他才幫我。
而蘇凡……
他那樣對我,的確已經不需要司語再出手。
“童悅,你說蘇凡跟你結婚是不是為了報復你呢?”她繼續道,溫柔的聲線帶著輕嗤。
早上的空氣很清新,但是也很涼,十二月的天,正好是入冬的時候。
今天的陽光很燦爛,暖暖的光彩照下來,應該是溫暖的,我卻覺得涼。
不是因為司語的話,而是因為我穿太少,真的有點冷。
我沒有回答司語的話,勾了一下唇角,邁步走開。
我心底的答案是,蘇凡才不是因為司言而與我結婚,也不是因為報復。
如果是報復,他完全可以繼續折磨我。
想到這段時間我們和諧的相處,有種老夫老妻的默契,我唇角的笑更加溫柔恬靜,所以,我不會去相信司語,不會給她挑撥離間的機會。
沒走兩步,姚敏的聲音又傳了來:“童悅,我懷孕了,今天來,我是來檢查的。”
“那恭喜你了。”我頭也沒回,聲音含笑。
我不記得是在哪裡看見過這樣的話,但是我覺得這句話說的對,如果一個人跑到你面前來耀武揚威的炫耀只能說明兩點,一,她真的在炫耀,二,她其實並沒有得到,只是在不安,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填補空虛的心。
姚敏是哪一種呢?從她的表現來看,肯定不是第一種,但是這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我像是不知道累,推著母親在那些開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