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路上走完一圈又一圈,這似乎已經成了我打發時間的途徑。
我時而低頭對她溫言細語的說那些花開的怎麼樣,或者問問她的意見,“那邊的花似乎也很漂亮,要不要過去看看?”
她自然不會給予我任何反應,所以都是我在做決定,我在安排。
把母親推進軟綿綿的草地裡,我指著一棵繁花似錦的茶花樹,蹲在她身側自言自語的與她說了很久的話,卻不想再想把她推出來的時候有些難。
一隻輪子卡進了坑裡,任我使勁渾身解數就是推不上來。
我累的身上都冒出來一層薄汗,有些急。
此時似乎已經到了中午,這邊人來的少,之前散步的人應該都已經回去吃午飯,想找人幫忙,我竟然沒有看見人。
我悵然,似乎我也只能靠自己了,我凝聚起全身的力量用力一推,輪椅動了一下又定在了原地,母親從輪椅上摔到了地上。
“媽。”我急急忙忙跑過去扶起她。
她摔倒在地上,倒著就倒著,像是覺得地上很好玩兒,她不哭不鬧的拔著地上的小草傻笑,任我怎麼拉都不起來。
“地上涼,會感冒的。”扶不起她,我有些急。
我正焦躁著,有一雙手將她從地上抱起,然後放在輪椅上。
“謝謝。”我頭也沒抬,忙撿起地上的毯子蓋在母親的身上。
余光中,我看見那人穿著黑色的西裝褲,站在一旁並沒有走。
給母親整理好,我這才抬眸去看幫忙的人,看清對方的臉,我頓了一下,這才直起身。
267。童悅:是一張婚紗照,正中司語那句話
“剛才謝謝你。”我有些尷尬道,心中卻疑惑,他怎麼在這裡?
我想起姚敏來醫院的事情,可是就算他來醫院,似乎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才對。
“我幫你。”說著,曾莫言就將我母親從坑裡推了出來,推出草地,走上平坦的水泥地,他這才放開我母親坐的輪椅。
“謝謝。”我接過輪椅,再次對他道謝。
“不用。”他疏淡的道。
沉默間,我們都有些尷尬。
想到他奶奶上次婚禮住院的事情,我就想關心一下那位老人是否安好,卻不想他與我異口同聲起來。
“你……”
我們都紛紛住嘴,氣氛再次陷入尷尬,沉默。
最後還是我搶先問:“你奶奶還好吧。”
“她沒大事,醫生說只要注意調養休息就行。”
我點頭。
剛走兩步,我的頭暈眩了一下,腳下踉蹌,身子撞在輪椅上,尖銳的推手扎的我肉疼,我呲牙呲了一聲,他扶住我,擰眉關心的問:“怎麼了?”
我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曾莫言就被人一把拉開。
姚敏沉著臉很不爽的說:“我說我電話一通一通的打,你怎麼半天都不來,原來是因為她。”
她的臉上掛著怒氣,對曾莫言說:“曾莫言,就算她再好,如今也已經是別人的妻,就算你再不喜歡我,我的肚子裡也懷著你的孩子。”
曾莫言筆直的站在原地,沉默中,身上散發著一種凌然的氣場。
他和姚敏僵持著,霸佔了前面的路,我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抿了抿唇瓣,我對他們說:“請讓一下好嗎?”
曾莫言和姚敏同時將視線投來,落在我的身上,一個疏淡,一個凌厲,於是我又道:“你們擋著路了。”
姚敏笑了起來,挑釁的對曾莫言揚眉:“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你呢。”
曾莫言抿著薄唇沉默,看不出情緒的視線緊緊的鎖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一道溫潤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