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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對某些事情有些偏執,他從來不在外面胡搞,那樣的人,一直壓抑著自己,說起來也挺慘的。幾年前他遇到江南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江南原來不叫江南,叫姜楠,生薑楠木那個姜楠。以前彭哥一直藉助大量的安定穩定情緒,但是那些東西對大腦不好,他小時候的事情我不知道,可是能看的出來,一定很痛苦,這些事情連建他們也是不知道的,哥只告訴過我一個人(他語氣裡露著一股子驕傲)。江南家原本也算是小有資產,可惜的是,江南的父親玩什麼不好,卻狂熱的迷上收藏,收藏古董是個無底大坑,他又沒那份眼力,空有一份熱情,敗了家不說,還到處欠債。江南那年十七吧,彭哥遇到他,在東易的古董市場,當時他正苦苦哀求他父親收手,他父親打得他很慘,那個孩子骨頭硬著著呢,頭破血流著,除了偶爾哼一下,就是不求饒。彭哥跟我說,當時他就硬了,這就是註定的虐緣吧,彭哥幫他父親還債,還送了許多東西給他父親,代價就是要江南,江南就是那個時候跟了彭哥。你知道彭哥對有些事情偏執的,五年下來,整容四次,江南越來越漂亮,但是就是獨獨沒了人氣。我們都看得出來,彭哥很依賴他,不是江南需要彭哥,是彭哥不能離開江南。離開江南,彭哥會死,所以,鈺翔,當我求你,別管好嗎?”

宋鈺翔沒說話,那邊慘叫終於停止:“離開江南,彭君的地球還不轉了了呢。”宋鈺翔冷笑。

丁一吻下他的頭髮:“彭哥沒虧了他,這些年,彭君先後給了江南家快幾千萬,除了那檔子事情,江南活得並不差。”

宋鈺翔翻身捲了被子沒回話,什麼叫並不差,他唾棄這個詞彙。

丁一他們再次離開,投入他們的戰場,宋鈺翔不放心,因為今天,江南連送都沒有出來送,他站在視窗眺望,江南沒出現在老位置,倒是那兩個醫生一天進去幾次。大約晚上的時候,彭君趕了回來,晚上,宋鈺翔看著彭君抱著江南在院子裡坐著,一直坐到天亮。

再次看到江南,是隔天的傍晚,宋鈺翔去院子裡的假山,江南坐在那裡看著面前的食物,他身邊站了一個僕人,正在勸著什麼,江南只是不做聲,像根木頭一般,他的雙手打了石膏,下垂在左右。宋鈺翔壓抑不住的懊惱,自己以前的正氣呢,自己以前對人生的態度呢?

“健康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宋鈺翔走過去溫聲說。

江南沒說話,繼續發呆,從小院的拐角,有人端了幾種食物過來,挨個給江南展示,江南的眼睛裡瞳孔是靜止的。宋鈺翔端起一碗魚粥對那些露著焦急的人說:“你們下去吧,遠遠的看著就好,我勸下他。”

宋鈺翔上下拿勺子調著魚粥,加速它散熱:“我是最不會說話的,小時候,因為這個臭脾氣經常捱打,現在想起來,許多自己想象出來想不開的事情,許多都是自找的。人常說啊,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其實我也不懂什麼叫不愛孩子,或者是愛孩子,我只知道,我父母雙全卻不得不自己長大。我媽媽啊,從來不叫我喊她媽,她叫我喊她阿姨,可笑吧。後來長大了,去當兵,把部隊當成了家,覺著那麼活著也不錯,人前我是嘻嘻哈哈的,人後,說實話,我極其刻薄,到現在都是,覺得自己是最慘的那個,沒爹要沒娘疼。”

江南抬頭看他,宋鈺翔把一勺子魚粥送到他嘴巴邊:“快吃一口,吃呢,我慢慢跟你說,丁一都不知道的故事呢。”江南點點頭,喝了一口。

宋鈺翔一邊喂一邊說:“那個時候,抽空了,帶連隊的戰士去福利院擦窗戶,呼呼啦啦一大院子二三百個孩子,硬是沒有一個完整的。別人想起福利院了,都會說,那裡的孩子好慘,沒爹沒孃,其實沒有了,就沒那個概念。他們在笑,只要你對他們好,他們就跟你笑。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不怨恨了,我最起碼知道自己姓什麼,娘是誰。我家老班長說的好,人啊,不